華炳承那邊示意華文俊等第四代后輩繼續(xù)坐,華宗延則對秦雅南招招手。
陳澈跟在秦雅南身后,正不知道有點該怎么辦時,發(fā)現(xiàn)華炳承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跟著對方一起坐在了空位處。
秦雅南走到老爺子旁邊,目光看向華宗延和華炳耀前面的華文瑯問道:
“弟弟說什么了?”
華文瑯聞用手捏了捏領(lǐng)帶,帶著笑意倒是鄭重其事的回應道:
“我這次去英國,專門參觀了阿姐以前的母校,還結(jié)識了您的恩師leitzler,向他請教學習并聽他講了講阿姐的故事?!?
見華文瑯一副邀功的樣子,雖然個子很高了,但仍然有一絲孩子天性,秦雅南不由笑著雙手握在一起,詢問道:
“怎么好好的去英國了?”
有錢人去歐美跟家常便飯似的。
不過對于他們來說,想出國尤其是去旅游是很難的,涉及到很多方面。
這是一個大莊園,也是大房子,不過想要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是秦雅南擁有著一定的自由。
當然,要是莊園的邊緣人物肯定沒有管也沒人搭理,但華文瑯不一樣。
華家的繼承人制度并不是直系單傳,準確來說是三服交叉篩選。
比如:
萬一華炳耀今晚嗝屁了,那么繼承人可以是華炳承、華炳輝、華炳昌、華炳繼、也可以華文禮、華文俊、華文博等。
并不一定是華文瑯。
甚至,都沒有規(guī)定必須是男的。
不過作為華炳耀的兒子,華文瑯還是有先天優(yōu)勢的,再等過個20年這小子也三四十了,剛好可以勝任主席的職位。
華家發(fā)展到如今,已經(jīng)不是簡簡單單繼承家業(yè)了,反而像是傳王位一樣。
華炳耀就這么一個兒子,華文瑯自小的聰慧品性又得到了華宗延的滿意,所以其他人可以自由,但這小子還真不行。
前面姐弟倆在聊著,說什么交流團,陳澈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不說話。
宴會廳里,此時除了傭人以外,也是有二三十個人,這算是能來的那些人里,每一支派出了代表,并沒有什么孩子。
主體就是第四代后輩們,第三代很多人身兼著要職,要來也是明天的宴會。
畢竟不是老爺子壽誕。
只是一個孫女的生日。
但就算場間的這些人,和秦雅南的關(guān)系比較近,陳澈卻還是有點如坐針氈。
姜還是老的辣。
華宗延根本沒有向任何人宣布,陳澈是秦雅南的男朋友,而且也沒有人問他,都把他當做比較要好的朋友來對待。
但華文瑯說的對阿。
如果只是朋友,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今天是家宴,不是生日宴。
老爺子這一招真是毒辣,讓陳澈在這里十分尷尬,實實在在體驗了一把內(nèi)心不堅定的煎熬,真是感覺哪哪都不對勁,可是表面上又沒毛病,他真的是服了!
不過還好的是。
陳澈很明白自己來新加坡,不是為了過什么生日,他上次已經(jīng)給南姐過過了,他這次過來就是見見面、再借點錢的。
沒關(guān)系,借錢時都是孫子。
等把錢借到手就是爺爺了。
…
“老夫人。”
正當前面聊的開心,陳澈和華炳承拿著茶杯大眼瞪小眼時,門口傳來保姆和保鏢的問好聲,緊接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而看見來人,華炳耀和華炳承的目光都有一點點的微動。
因為地位的原因,薩曼夏的到來還是令場間大部分人都站起身迎接。
唯一沒有動的,只有華宗延和華炳耀兩人了,連華炳承都照常的站了起來。
陳澈自然也在其中,他注視著被女管家攙扶的老太太若有所思。
而薩曼夏笑著示意眾人坐的下一秒,她直接碰了碰手邊的正太,隨即指向一臉淡然的陳澈,語氣特別慈祥的道:
“阿拉易,去找你的大佬玩。”
陳澈聞一愣,而注意到其他人的眼神之時,他突然明白…
薩曼夏這一招投石問路,已然把他拉入了這個財閥家族的斗爭漩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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