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燈光在包廂角落里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卻又頑強地閃爍著。
空氣中彌漫著威士忌辛辣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給人一種壓抑又迷離的感覺,只是美人身上迷人的奶香和芬芳又中和了一切,令人些許沉醉。
“其他產(chǎn)業(yè)?”
聽到宋文雅一番話,一旁陳澈微微瞇起眼睛,那低沉的聲音在這有些嘈雜卻又莫名安靜的氛圍中響起。
他目光緊緊鎖住面前的宋文雅,像是要從她的神情中挖掘出更多秘密。
宋文雅輕咬下唇眼神有些飄忽,似在回憶著什么般又不確定道:
“具體有什么產(chǎn)業(yè)我也不太清楚,說起來這次董事長沒辦法來鵬城,也是被其他產(chǎn)業(yè)那些麻煩事兒給牽絆住了?!?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里緩緩散開。
陳澈眉頭微皺,追問道:
“那不對啊,你們董事長就算不親自來,也應(yīng)該派人過來吧?如果那個黃先生真是銀河娛樂的大人物,還是說她覺得你完全能解決這件事?”
宋文雅捋了捋額前有些凌亂的秀發(fā),這個動作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不過她仍對身旁男人充滿耐心,解釋道:
“董事長信任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時間太緊張了,據(jù)董事長說,黃先生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雷公子的推薦,當(dāng)時邀請黃先生過來時,就連賭桌也是在兩個小時內(nèi)手忙腳亂準(zhǔn)備好并組裝進去的?!?
陳澈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
“這么說,你們董事長和這位黃先生的關(guān)系以前就不錯,是嗎?”
宋文雅輕輕點了點頭,頭頂那束微弱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抹淡淡的陰影,猶豫該不該說后最終還是道:
“其實我們董事長也是澳山人,而銀河娛樂之所以在港澳地區(qū)橫行,有一方面原因是因為我們董事長的哥哥。”
陳澈好奇地追問:
“誰?”
宋文雅頓了頓,周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她輕咬紅唇呼出一口氣道:
“是一個叫歐坤的男人,他原名夏天云,以前在當(dāng)時的14k混,14k倒了以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現(xiàn)在在江湖上地位很高,銀河娛樂很多事情都需要仰仗他,他們是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
陳澈的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眼睛直直地盯著宋文雅問道:
“你說,他姓夏?”
宋文雅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慌亂,她連忙道:
“怎么了,你打過交道?”
陳澈追問道:
“你怎么知道他姓夏的?”
宋文雅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喻的羞恥和痛苦,她沉默了一會兒,在這寂靜得有些可怕的氛圍中,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發(fā)絲有了凌亂。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順著嘴角滑進雪山,她沉默不語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最后還是握住酒杯偏頭道:
“那就繼續(xù)講之前的故事吧,如果你愿意聽的話,我都說給你聽,謝謝你這次的幫忙,也算是我一點回報了。”
陳澈拿起酒,和她碰了一下:
“別著急,慢慢說?!?
宋文雅將杯中威士忌一飲而盡,此時那辛辣的感覺如同一把火,灼燒著她的喉嚨和胃腹,令她身體有了滾燙,
可她卻仿佛一點都感覺不到,點煙時手指不停地輕顫,煙霧在燈光下緩緩升騰,像是一個個孤獨的幽靈。
“我爸離開后,家里的頂梁柱一下子就塌了。我當(dāng)時準(zhǔn)備輟學(xué),我媽替我扛了一陣,但這終究不是解決辦法,后來我就在暑假期間去了滬海工作,想著可以掙多一點錢,當(dāng)時我通過別人介紹,去了一家豪華酒店做服務(wù)員,可以推銷名貴產(chǎn)品,比如高檔茶和奢侈品手表之類的,因為樣貌和身材不錯,我雖然年齡不夠,但也僥幸被錄取。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一次服務(wù)貴賓廳的客人時,在那里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他當(dāng)時三十多歲,風(fēng)華正茂,我們私下里接觸不久,他提出要包養(yǎng)我,我…猶豫了好久好久?!?
宋文雅陷入回憶,一臉惆悵。
那昏暗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道淚痕般的光影。
見她停了下來,陳澈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