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勇全身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臉上戴著口罩墨鏡,雙手戴著手套,沒露出一塊皮膚。
他一靠近,林溪聞到淡淡的臭味,像尸體腐爛的味道。
“什么情況?慢慢說,不著急。”
顧勇趴在地上喘氣,遲遲沒有開口。
季衡打量地上全身黑衣服的人,“喂,兄弟,趕緊摘下眼鏡口罩,你是顧勇嗎?大佬問你話呢?”
顧勇依舊沒有說話,季衡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怎么了?”
他一拍,顧勇的墨鏡掉在地上,露出一雙灰白色的眼珠子,目光空洞而呆滯。
季衡嚇了一跳,“你的眼睛很白。”
正常人的眼白和眼黑分明,而顧勇的瞳孔只有白色,沒有一點(diǎn)其他顏色,白的驚人。
顧勇連忙低下頭,將口罩往上拉了拉,一個(gè)勁地道歉。
“你看到了,對不起,真對不起?!?
仔細(xì)聽,他的聲音蒼老嘶啞,不似年輕人,像極了將死之人。
季衡有些愧疚,怪不得顧勇全身包住,別人看了恐怕會被嚇病。
他撿起地上的墨鏡,“兄弟,應(yīng)該是我說對不起,你跟大佬說說眼睛的問題,大佬一定有辦法治好?!?
“謝謝?!鳖櫽陆舆^墨鏡戴上,緩慢地走向林溪,聲音帶著哭腔。
“大師,我快死了,嗚嗚嗚”
“我上有八十老母親,下有三歲小孩,現(xiàn)在不能死啊,死了我的親人怎么辦?”
林溪看不見他的臉,無法看面相。
這個(gè)人身上的陰氣確實(shí)很重,比以往算過的人都要重,還帶著濃濃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