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風又是冷眼命令手下之人朝那人頭上潑了一整盆水:“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時候?還不準備說嗎?”
即便被淋到渾身濕透,身上的傷口疼痛不已,那人也只是瘋癲地笑著,眸里暗嘲道:“你就這點手段嗎?別想了,我永遠不會告訴你,除非你殺了我,有本事就來?。 ?
他大喊一聲,讓梅若風猛地沉下眸子。
“你是打定了主意我不會殺了你,所以才想著撐過去就好?”沉默了一瞬后,梅若風盯著這人無所畏懼的臉,一字一頓地道出了他內(nèi)心所想,“你覺得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對你做出實質(zhì)性的傷害,給你的身子帶來無法挽回的毀滅,所以才敢如此倔強,我說的對嗎?”
這回那人又再次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不過對于梅若風來說,這人的回答已不再重要。
畢竟就如他所說的那般,他確實不可能真的對一位罪不致死之人痛下殺手,
無奈之下,梅若風陰鷙的眼微垂,考慮著是否要放走這人,再找突破口。只是那究竟得僵持多久,他沒有那么多時間。
“還沒有問出來嗎?這都快整整一夜了吧?”
正當梅若風思索著此事時,郭嘯天的身影突然闖進了他的視線中。他抱著雙臂,冷哼一聲地環(huán)顧了一圈這陰冷的處刑房,隨后將目光放到那狼狽不堪之人身上。
“嘶,這可真狠,一會不見竟已成了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狀態(tài)了,沒想到你一個堂堂大理寺卿,原來竟比我這個劫匪還要狠毒?!?
不顧郭嘯天的打趣,梅若風只是淡淡闔上了眼:”不過是正常的流程,這是必要的一步,否則中斷了線索,這案子也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