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的水氣瞬間被置換于土氣。
他不會游泳,但是會跑,現(xiàn)在更是會飛。
漫天的水汽跟在其后,白曉真像是第一波的巨浪。
后面的一浪接一浪。
鬼斧走出幻境。
面前依舊是鐵鋪。
往里看了一眼,鐵火是熄滅的狀態(tài)。
雙眼一瞇。
對面的包子鋪好似沒有察覺到這里的異樣,仍舊在賣著包子。
他看似回來了。
但是。
鬼斧走了過去。
“來個包子。”他說道。
“來咯!”包子鋪老板很快拿來兩個肉包,一個菜包。
包完之后,遞了過去,可是鬼斧并沒有去接。
“老友,只有你知道我這樣的吃法?!彼目粗媲叭?,沒有伸手去接。
包子鋪老板臉色僵硬,在他說了這樣的話之后頃刻消散。
幻境再度消失。
空中,易念易夢急速飛行著,底下掠過一人。
命無常淡然的看著,掐指一算,點(diǎn)了點(diǎn)頭,慢慢的跟在二人身后。
平靜的水面蕩起漣漪。
剛剛這里的兩人只剩下兩攤水跡。
很快。
不渡河的海水“轟隆隆”的,就像其內(nèi)有什么巨物在翻滾。
“轟――”的一聲。
一道人影。
不,一道劍影先沖了出來。
隨后一道人影跟隨了出來。
其后是無數(shù)的不渡河水化成的槍劍。
不渡河水脫離了水面,沒升上多高,便失去了力量,化為了普通的水滴,流落回去。
白曉真輕握著五道劍。
此時此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它的呼吸。
握的好似不是兵器刀劍,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渡河的漣漪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便恢復(fù)如常。
白曉真四處巡視,想要看到端木神的身影。
不過什么都沒有。
輕輕皺眉,白曉真內(nèi)心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不,不是驚呼,而是。。。
海嘯!
漫天的不渡河水成了一張巨嘴,雖大但是一點(diǎn)不慢。
僅是一秒兩秒爾,“轟”的一聲。
巨嘴咬住了白曉真,回歸不渡河中。
海水滴滴答答。
“老友,想要我的神兵,好歹用點(diǎn)真本事吧?!惫砀粗媲暗暮诎?,淡淡道。
“好啦好啦。”神工輕輕一撥。
鬼斧猛然一瞪。
他的右手竟然脫落了。
連帶著他的地斧一起。
視線再歸,二人回到了打鐵鋪地下室。
鬼斧回頭一看,鐵火還在。
不在的,是他的右手,還有地斧。
神工輕輕一點(diǎn),地斧與天工合二為一。
鬼斧想要站起身,不過全身都仿佛失去了力氣。
再一點(diǎn)。
鐵火與底下的木柴移了過來。
天工與地斧在其上燃燒著。
“那如果,我煉制的神兵加上靈魂之火呢?”神工依舊坐在小板凳上,悠悠道。
“你突破了!”鬼斧睜大了眼。
神工擺擺手,“很早的事了?!?
“老友,好好看著吧,我們也能煉制超越神兵的神兵!”
白曉真再次回歸了黑暗。
不過這回沒有不渡河水了。
什么都沒有。
熟悉而又陌生的黑暗。
腳下踩不到實(shí)體。
就連水都踩不到。
白曉真皺著眉。
手中五道劍綻放著微弱的離火光芒。
剛剛的不渡河嘴他看見了就在往天上移動。
一秒鐘,足夠他飛出去數(shù)百米了。
但是下一秒,漫天的不渡河水仿佛超越了距離,一下子把他咬了回來。
“剛剛不在河中,最后卻在河中?!?
“現(xiàn)在在河中,可是卻不在河中?!?
白曉真皺緊眉頭。
不渡河太詭異了。
而且之前也沒有探查過。
早知道抽個時間來一趟了。
不過沒有后悔藥。
白曉真腦海中迅速回憶布谷桐說的。
僅是這么一想,他的腦子一痛。
下一刻,布谷桐的臉龐成了空洞。
甚至關(guān)于那個女孩的記憶也不斷消失。
“怎么會這樣!”白曉真左手扶著腦袋,雙目緊緊的看著面前的黑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