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無名火氣就止不住地往上竄。
“這位大嬸,你怎么能這樣說話?菊香干活都已經(jīng)暈在地里了,你們不說出去找人就算了,還在這里盤算要跟人離婚?”
吳大松沒想到這個點會有人過來,還被撞見自已媽說那些話,他臉皮一熱,尷尬道:“我…我娘她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他又問道:“菊香她暈倒在哪里了?嫂子你能給我指一下路嗎?”
一旁的田貴梅冷哼出聲。
“兒子,你別去,我看她就是裝的,當誰沒下地干過活似的,澆那點水還能暈了?我就不信了!”
吳大松越發(fā)尷尬了。
“娘,你少說兩句。”
“我怎么就不能說了?”田貴梅被人給數(shù)落了,還是個年輕小媳婦,她感覺有些下不來臺,就責怪道:“家屬院里哪個軍嫂不是這樣干活的?就她嬌貴?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讓你丟臉?!?
蘇曼卿簡直要被田貴梅的話給氣笑了。
“裝?我看菊香昨天面色就不對勁,你們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她就算了,現(xiàn)在人都暈倒了,你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吳大松聽到這話,心里忍不住埋怨起來蔡菊香。
身l不舒服也不知道說一聲,非要暈倒在外面讓人看笑話。
可這話他不敢當著蘇曼卿的面說,只干干地說道:“嫂子批評的是,我現(xiàn)在就去把人帶回來?!?
田貴梅還是不愿讓吳大松出去。
在她看來,蔡菊香就算真的暈倒了那又怎么樣?死在外面最好,她也好重新給兒子再說個媳婦。
“大松,你別去!有本事裝,她今天就睡在外面別回來!”
說完,她又惡狠狠地瞪了蘇曼卿一眼。
“我看你就是跟蔡菊香一伙的,故意誆騙我們家大松,好博取他的心疼,我告訴你,我才不會上當!你趕緊給我走!”
吳大松被拉住了,想扯開田貴梅的手,又不敢用力,最后僵在了當場。
蘇曼卿看著左右為難的吳大松,心中忍不住替蔡菊香感到悲涼。
她人都暈在了外面,這個男人竟然還聽他媽的話,連自已媳婦死活都不管了?
冷冷地看著吳大松,蘇曼卿一字一頓道:“吳連長,你要是覺得菊香真的是裝出來的,大可以繼續(xù)留在這里聽你母親的高見,只要你們承擔得起逼死發(fā)妻的名聲的話!”
說完,沒再看這對母子一眼,她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她算是想明白了,與其找這兩人,還不如直接找邱主任!
看著蘇曼卿蘇曼卿離去的背影,想著她剛才說的話,吳大松心一慌。
手上稍稍用了點力,就將田貴梅的手拿來了。
“娘,我去看看菊香?!?
他不能不管蔡菊香,要是她真的出了事,他的軍旅生涯也算是到頭了。
田貴梅被兒子扯開了手,又急又怒,她追上去喊道:“大松!你給我回來!”
可回應(yīng)她的卻是兒子越走越遠的身影。
等吳大松終于找到蔡菊香的時侯,她已經(jīng)被霍遠錚和黃翠萍送到了衛(wèi)生所。
醫(yī)生檢查完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語氣嚴厲地斥責跟在后頭的吳大松。
“家屬怎么回事?人都燒到了四十度,再晚點送來都燒成肺炎了,她這是過度勞累加嚴重感染,你們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說完,他又掀開蔡菊香的褲腳,露出紅腫潰爛的腳踝。
“傷口感染成這樣,最起碼有三四天了,你們都沒一個人看到?是想讓她爛掉這條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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