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盛低頭,吻在符驍?shù)牟弊由希芨惺艿脚赃叺念i動脈在一下下地跳動。
符驍偏過頭想起身,厲盛又摁著他的雙手讓他不得不靠回去。
“放開?!?
厲盛聞張口,咬得狠了,用牙尖磨著頸間那塊皮肉。
符驍皺著眉,手指蜷在一起,他的指尖扣著厲盛的手背,陷下去很深。
他身上沒什么力氣,他在想該怎么和池御解釋得清楚。
他解釋不清楚的。
厲盛抬頭從符驍身上起來,剛一松手,符驍就撐著床起身。
符驍?shù)拿鏌o表情,像是無聲的嘲諷。
“我哪里比不上他?!?
厲盛拉著符驍?shù)氖滞?,逼著他后退,俯身偏頭湊近他的唇。
但是厲盛沒有再繼續(xù),他望著符驍冷漠的眼神,攥緊了拳頭。
“走吧。”
厲盛背對著符驍,大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他的手扶著門的邊緣,回頭看了一眼,攥緊了拳頭,緊接著走廊上又響起了腳步聲。
厲盛走了,符驍站在原地沒有動。
厲盛特意挑了脖子,還咬得很重,不用照鏡子,符驍也知道,一定會很明顯。
符驍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里,他緩緩走向窗邊,借著月色,看見地上躺著的手機。
已經(jīng)報廢了。
他和厲盛很像,對于愛而不得的人都是偏執(zhí)的。
只不過他不敢,不敢碰池御,他怕嚇到池御,所以他日復一日的壓抑著自己蓬勃的愛意。
他想說的話早就寫在了每一個看向池御的眼神里。
他總是閉塞,直到放手了也是這樣。
他如果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就不會一次次地回到池御的身邊。
他還是舍不得。
最后一次了...
符驍一點點穿上衣服,他的后背被撞得很疼,估計又青了。
他在酒店樓下等著車,冷風瑟瑟吹著他單薄的病號服。
他有些狼狽,脖子上有一圈紅得發(fā)紫的勒痕,再往下一點還有一個面目全非的吻痕。
“師傅,麻煩先去藥店。”
符驍上了車,閉眼靠在椅背上。
凌晨兩點多開著的藥店幾乎寥寥無幾,司機帶著他繞了幾圈。
最后他買了一盒創(chuàng)可貼。
對著車上的鏡子,符驍一連撕了兩個才遮住那個激烈的吻痕。
站在房子門口,符驍遲遲沒進去。
符驍知道池御一定會問,他不想最后一次見面,還以慘烈收場。
鋪天蓋地的疲倦襲來,符驍有些心累,最后他還是開了門。
他答應過池御的。
無論如何...也是最后一次了。
“符驍!”
池御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上,聽見進門的聲音,直接彈了起來。
“嗯。”
符驍?shù)椭^,他還是不想讓池御看到。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池御抱著符驍,把頭埋在他的頸間。
符驍?shù)捏w溫還是很高,但是吹了不少冷風,病號服還是冰涼的。
“這是...怎么了?!?
池御還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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