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難以喻的巨大壓迫感。
“......”
軍陣中,陳川玄甲覆身,目光如電,正逐漸將體內(nèi)的氣機(jī)運(yùn)轉(zhuǎn)至巔峰狀態(tài)。
身為東境曜玄使中的精銳圣者,他自然不會缺席圍剿佛宮這樣的大場面。
在他的身后,站著其余幾位隸屬于龍?zhí)洞罂さ年爟?nèi)曜玄使。
“不知道葉隊會不會來?!惫斞芴蛄颂蜃齑剑那椴蛔杂X的有些澎湃,連手掌都是緊緊攥著。
“還敢叫葉隊,讓旁人聽到你這稱呼,免不了一頓棍棒?!彼帋熤x懷薇笑道。
整個大晟境內(nèi),如今誰人不知道那位葉將軍的威名?
一頓棍棒怕是都輕了!
“我只是覺得有點(diǎn)不真實(shí)?!惫斞芎俸傩Φ溃?
“誰敢信咱們被大晟的至尊將軍修理過?!我跟其他大郡的朋友聊起這事,他們都覺得我在吹逼?。。 ?
“都老實(shí)點(diǎn)?!睘槭椎年惔ㄍ蝗粋?cè)眸看來,冷聲道:
“此次機(jī)會難得,都別給葉大人丟臉?!?
眾人這才迅速噤聲,眼底重新涌現(xiàn)出濃濃的警惕。
說一千道一萬。
此番動手的目標(biāo)都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那座神話般的大梵天宮!
與此同時。
中軍大營內(nèi),氣氛凝重。
長公主李懷安一身利落的玄青色勁裝,立于沙盤之前。
她的目光掃過身前的三位至尊將軍,緩緩起身,聲音清晰而鄭重的道:
“時機(jī)已至,諸位將軍,開始吧!”
程顯與常云聞,神色皆是微動。
程顯率先開口:“不等葉將軍到了再行動?”
“有他坐鎮(zhèn),此戰(zhàn)把握更大,傷亡也能降至最低?!?
身旁的常云跟著點(diǎn)頭,作為親身經(jīng)歷過葉禮以碾壓之勢掃滅神烏谷的混分將軍,他深知對方的實(shí)力有多恐怖。
“本宮也想等。”
李懷安輕嘆口氣,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但父皇清晨的旨意非常明確,命我等于此刻發(fā)動進(jìn)攻。”
“我已向他再度請示,葉將軍應(yīng)該隨后便會趕到。”
她手中握著一枚剛剛熄滅傳訊光芒的玉簡,顯然是才向京城發(fā)去請示的消息。
“他倒是會下旨意!”
鎮(zhèn)守東境多年的楊正國老將軍頓時冷哼一聲,嗓音低沉的道:“此等規(guī)模的圍剿,多一位至尊便是多一分勝算,起碼能少死上萬兒郎!”
“更何況我等費(fèi)盡心力,已將那山頂佛寺圍得鐵桶一般,那幫禿驢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已是甕中之鱉!何必急在這一時?”
“楊將軍,慎?!崩顟寻驳恼Z氣加重了些許,卻也不好過多指責(zé)這位功勛老將。
對方歷經(jīng)兩朝的變故,就是晟帝本人都得給其面子。
只得語氣無奈的勸解道:
“父皇或許另有深意和考量,還請老將軍莫要上火?!?
“只是現(xiàn)在......軍令如山的道理,您應(yīng)該明白?!?
楊正國擺了擺手,隨即站起身,一把提起靠在桌旁那柄虎頭長刀,沉聲道:
“罷了!”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老夫執(zhí)行便是,這前鋒之位,就由老夫來當(dāng)!”
“如此,也好給那位尚未謀面的葉將軍省些力氣,留個好印象!”
話音未落,他已龍行虎步的率先掀簾而出,磅礴的氣機(jī)引得此地軍陣一陣波動。
程顯與常云對視一眼,也未再多,相繼起身,緊隨其后走出營帳。
三位至尊將軍的威壓毫無保留地散開,瞬間籠罩了整個軍營,讓所有曜玄使精神一振。
李懷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種種疑慮與不安,緊隨而出。
她高高舉起手中那枚象征著最高指揮權(quán)的鎏金虎符,法力灌注之下,清冽而決絕的聲音響徹整個云川山脈:
“全軍聽令——出發(fā)!”
命令即出,軍陣瞬動!
轟!轟!轟!
剎那間,山脈各處,早已布置好的無數(shù)陣法節(jié)點(diǎn)被同時激發(fā)!
一道道粗壯的光柱沖霄而起,撕裂天穹,仿佛巨大的囚籠,將山巔佛寺徹底封鎖!
其中,三道最為雄渾的光柱,則是裹挾著無比濃烈的殺伐之氣,向那座輝煌而森然的佛寺悍然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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