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菲在閣樓中憋了一天,本就心煩意亂。
那小太監(jiān)來替薛厲傳話,找的人還不是她,這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她想出閣樓透透氣,一只手又將她攔住。
這只手一天已攔了她不下四五次了。
“阿青,我知你是侯爺身邊的人,但我好歹也算是你半個主子?!?
“我想出門走幾步你都不讓,我是囚犯不成!”
沈芳菲斜眼怒瞪,攤開手掌,隨時準備給他一記耳光。
“夫人恕罪,不許夫人出門是侯爺?shù)牧?,這皇宮之中可比不得家里?!?
“等回去之后,你就是想到天涯海角,屬下也絕不攔著?!?
阿青堅定望著遠方,一只手如鐵石般筆直不動。
“你!”
“夫人不好了!”
正當沈芳菲要發(fā)怒時,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后傳來。
白雪袖上還帶著一絲血。
沈芳菲見了陡然心驚,還沒開口問。
白雪已將一只手帕遞到阿青的跟前。
“快將此物帶給侯爺,就說是解暑的糖?!?
阿青目光微動,接過那東西反身就跑。
剛才那小太監(jiān)來傳話時,他就已覺得不對勁。
侯爺從來不會讓別人給替他傳話,不是陷阱,那就是出事了。
“白雪那是什么?你這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芳菲還來不及反應,阿青已奔出老遠。
“夫人別擔心,這不是我的血,是白芷的”
白雪將袖子藏在身后,咬唇低頭。
剛才那兩個婢女女可是夫人派上來的,動粗也是她默許。
只是夫人沒料到,那兩個婢女早就對白芷心懷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