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宮中池水,這魚兒都養(yǎng)得如此肥大?!?
他提著魚竿,將那魚兒輕輕落入大皇子腳邊的魚筐中。
太監(jiān)小步快跑而來,取鉤將魚兒蓋在筐里。
大皇子目光未動,依舊是一張毫無波折的臉。
“殿下,垂釣之處在于耐心,也在于機遇?!?
“若是時機不對沒有耐心,貿(mào)然驚動了魚兒,只會一無所獲。”
薛厲坦然開口。
話音剛落,大皇子手中的魚竿似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沉沉嘆息,纖細的指節(jié)松開,任由魚竿掉落在地。
身旁太監(jiān)齊齊下跪,頭埋到草地深處,大氣不敢出。
“就我這身子還有什么時機可,你可知父皇近日已沒替我尋訪民間神醫(yī)了?!?
大皇子合上眼眸,面容似又蒼白了些。
眼前的少年猶如一座已經(jīng)垂垂老矣的松樹,隨時都會折斷。
“天時地利人和,莫非大皇子只看天時?”
“就算天時地利不可改,那不是還有人和嗎?”
薛厲微微皺眉,眸中凝聚著些許火光。
朝野上下還未分明,三位皇子中誰也說不好,未來誰會是儲君。
但若大皇子顯出頹勢,朝野上下可就得變天了。
“想來大皇子這垂釣技術(shù)確實還得精進,還是多向身邊人請教請教吧?!?
“真釣不到魚,以后讓別人幫你也未嘗不可?!?
薛厲拋下手中釣竿,抱拳躬身行了個禮,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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