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吃痛便會掙扎,薛晨不可能在簪子刺入時毫無掙扎,任人將木簪推入他的腦骨。
白芷瞳孔驟縮,指尖冰涼。
她想到當時晨大爺死在他身上的模樣,那簪子確實是已入骨。
旁邊那個一半瘋了的婢女,甚至比她的身形還要瘦弱許多。
“薛厲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黑心肝的畜生!”
“他害死了那個婢女,還將你這個無辜的人變成了嫌疑犯?!?
“而你被他蒙蔽,成了他最忠心的婢女。來刑部大牢這等地方給我傳話,但真是可笑!”
薛裴狂笑起來,頭發(fā)散亂在黑暗中不停地晃動。
笑聲在長廊里不停回蕩,如鬼哭般滲人。
“姑娘時候差不多了,這地方可不好久留?!?
長廊盡頭傳來守衛(wèi)的聲音。
白芷知道這刑部重地是不讓探望的,那守衛(wèi)也是迫于薛侯府的勢,才讓她進來。
她轉身要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如灌鉛,渾身如被凍僵了般冷硬。
刑部到侯府的路并不算遠,但白芷走的每一步卻是那么的艱難。
大夫人至今仍想著為子報仇,時時刻刻算計著如何殺了她。
可以說,她在侯府中是有今天沒明天。
如果將她害至此的人真是侯爺,那這些日子的盡力心庇護豈不都是虛情假意。
白芷呼吸澀滯,渾身又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當她回到暮荷齋,阿青已等候在門口。
他的上下將自己打量了一番,那審視的目光,看得她很是不舒服。
“果然是個沒良心的?!?
白芷眉頭一皺,她本就憋屈,被這一句話也是激起了火氣。
“好端端的怎么又開始罵人?爺時常教導,說話做事得有證據(jù),你的證據(jù)呢?”
自己也不知做了什么,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阿青說她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