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雖然已無人敢嘴碎,但又豈能遮掩住人心猜度。
尤其夫人,聽說昨日回屋后把東西摔了個稀爛。
一連幾日都沒吃下飯。
這種怨怒,終有一日還不是得她遭殃。
薛厲劍眉輕挑,冷眸微抬。
“好丫頭,還訓起爺來了。”
白芷心中一慌,還未張口,猛然身子騰起竟是落入寬厚的胸膛里。
她抬眸,正對上一雙清冷深邃的眼。
“爺”
她的胸口撲撲跳著,身上不由得又開始散發(fā)出香味。
薛厲嗅著那味道,不知怎的,方才的心煩意亂,霎時竟舒緩了些。
胸口堵著的東西,一下子被滌蕩得干干凈凈。
原先他還想著把小奶糕的怪病給治了。
但這么讓她一直病下去,也不是不行。
“爺奴該去做事了”
白芷縮起身子,側臉避開那灼人的視線。
薛厲見她這模樣,不禁心中更加暢快。
正要捉弄一下這小奶糕,忽然門外傳來雜亂喧囂。
“狗奴才!大夫人也敢攔著,嫌自己命長了吧!”
“快滾開,不然將你也掛了侯府大門去,這家法可不只有侯爺能使!”
門外,傳開小廝一通雜亂慘叫。
薛厲蹙了蹙眉,十分不舍地松開懷中的小奶糕。
他剛踏出門,便看到大夫人領著一眾下人前來。
她身側還站著個身著藍色官服的人。
他認得,此這便是刑部侍郎周通。
“大夫人您這是做什么?”
薛厲負手而立,站在高階上冷眸直直瞧著那周通。
周通渾身一顫,正了正官帽,抱拳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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