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妥協(xié),似乎一點點的要掙破牢籠。
天越來越暗,風也越來越大了。
街上的小攤販,又的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
若是下了雪,濕了東西,終究不值當。
于此同時,葉昭陽的馬車離京都也越來越近了。
辦完了三皇子交代的事情,阿巫滿心歡喜的拿了三百兩銀子,親手交到了葉輕云手里,本以為能夠和杜鵑喜結連理了。
可是昨夜杜鵑卻突然七竅流血,一命嗚呼,歸西了。
三百兩,打了水漂。
阿巫不吃不喝,縮在墻角,蓬頭垢面,雙目無神。
屋外的涼意,透過敞開的房門,讓他喘不過氣。
屋內已經(jīng)燃盡的蠟燭,淌了一地的蠟淚,像極了阿巫這副形同枯槁的模樣。
大半個時辰過后,葉昭陽的馬車,踏上了京都的土地。
映雪端著銅鏡,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太子妃,感覺怎么樣?能看到嗎?”
回應映雪的,只有車轱轆飛快行駛的聲音。
就在映雪憋紅的眼眶,將要爆發(fā)的時候,葉昭陽咧嘴笑道:“瞧瞧,依舊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點沒有變?!?
“太子妃,您能看到了,真的能看到了?!庇逞┫矘O而泣,激動的晃著葉昭陽的胳膊。
車廂外頭的采素,聞聲探頭,烏溜溜的眼睛里裝滿了笑意,“真好?!?
“好了,好了,別晃了,再晃我就又看不清了。”葉昭陽舒心一笑,看著哭的像個花貓一樣的映雪。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不醒的日子,映雪是怎么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