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周墨衍幽幽開口道,“那個人是誰?”
“???”田悠悠愣了一下,反應出來他說的應該是韓沖,“你跟誰都那么熟嗎?需要你跟他又摟又抱的?”不等田悠悠回應,周墨衍嫌惡地嘲諷她。
“墨總,我現(xiàn)在單身,跟誰摟摟抱抱是我的權(quán)利,公司有規(guī)定老板可以過問員工的私生活嗎?”
周墨衍猛踩剎車,迫使她向前撲去,差點撞到擋風玻璃。
“周墨衍!你有病??!會死人的!”田悠悠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是什么狗脾氣?。俊澳闩滤绬??怕死就別跟別的男人勾勾扯扯!”周墨衍的臉陰沉的能結(jié)冰。
周墨衍,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可我覺得我愛的人不信我會讓我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可田悠悠嘴上偏不這樣說,“墨總覺得死才是最可怕的嗎?”
周墨衍猛地扯過田悠悠的手腕,注視著她的眼睛,“告訴我這是什么?”
“告訴你就會信嗎?三年前你聽我辯解過一句嗎?”田悠悠的眼淚簌簌落下。
她被田盛關(guān)起來,逼迫她三天后跟周浩衍訂婚,她跳窗去找周墨衍,周家的人告訴她他已經(jīng)走了,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她。
哪怕他有一丁點相信她也會質(zhì)疑一下當時的事情,而不會屏蔽所以與她相關(guān)的渠道,連辯白的機會都不給她。
當她在手腕上劃下那一刀,她想她和周墨衍的緣分就這樣盡了。
周墨衍手上的力道逐漸弱下來。
曾經(jīng)田悠悠的眼淚是他的軟肋,沒想到如今也是。他到德國大病一場,從未聽人說田悠悠給過他一個電話或者信息解釋那件事情。
他只知道他來之前媒體已經(jīng)開始大肆報道她即將和大哥周浩衍訂婚的消息,他沒有勇氣去看去聽那天的新聞。
病好之后,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主動聯(lián)系她,原諒她。
“我的電話從未變過!”他不曾阻斷她向他解釋,想知道為什么三年了她都不來找他解釋“不,我試過你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根本聯(lián)系不到你!”田悠悠那時候是真的絕望至極。
周墨衍心頭一縮,想起一個人來。
謝欣妍,在他生病那段時間,她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照顧他,難道?“我沒有和你哥哥訂婚,那件事情是怎么結(jié)束的?”田悠悠看了看手腕上的疤痕。
周墨衍不語,他能想到田悠悠一向倔強的個性是怎么的慘烈。
心里的那座冰峰似乎在瞬間崩塌。
馬上就要到公司了,田悠悠喊周墨衍停車,雖然她已經(jīng)是和老板曖眛不清的那個女人了,但她還是不愿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老板的車上下來。
周墨衍倒是沒有拒絕,停了車放她下來。自己開車去了地庫。
“墨總!”張?zhí)刂碾娫拋淼暮芗皶r,“給田盛注資的人查到了?!?
“接著說!”
“是個個人賬戶,目前看不出和田盛有什么關(guān)系,那就接著查!”
他越來越覺得當初田悠悠和哥哥那件事,不想是針對田悠悠,倒像是又更深的來意,只是當時他太氣盛,被仇恨蒙住了心。
田悠悠比周墨衍早一會兒到辦公室,今天在車上的對話,像是把橫在她和周墨衍之間的大山打開一條窄窄的縫隙,心情變得前所未有的輕快。
她只是一天沒有上班,堆積的工作已經(jīng)夠她忙得腳不離地,他還真是個沒人性的資本家呢“墨衍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德國那邊有多無聊,你不在我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一個嬌柔的女聲傳過來,緊接著一個年輕的女孩挎著周墨衍的胳膊走進來。
白色的連衣裙,茶黑色的長卷發(fā)趁的她皮膚更加白皙,一看就是家境優(yōu)越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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