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舟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那名軍官瞬間領(lǐng)會了其中的警告,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硬地、一點一點地坐了回去。
他用顫抖的手,以自己權(quán)限能做到的最快速度,通過了江柏舟的申請。
整個過程快得不可思議,甚至跳過了所有的風(fēng)險提示和二次確認。
周圍那些原本還在嘲諷的傭兵們,此刻都看得一頭霧水。
“怎么回事?老李怎么站起來了?”
“那小子什么來頭?把老李嚇成那樣?”
開往嘯風(fēng)虎穴的專線磁懸浮列車,車廂內(nèi)壁是冰冷的合金材質(zhì),反射著乘客們各異的神情。
江柏舟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那張經(jīng)過偽裝的、平平無奇的臉淹沒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他穿著最普通的灰色作戰(zhàn)服,腳邊放著一個行軍包。
在經(jīng)過斷刀墳場的時候。
江柏舟內(nèi)心感嘆上次坐這個車的時候,還是去這里。
現(xiàn)在看著斷刀墳場,已經(jīng)開始荒廢了。
“都聽說了嗎?半個月前,斷刀墳場出大事了!”
一個粗獷的嗓門打破了車廂里沉悶的氣氛。
說話的是個絡(luò)腮胡大漢,他身上穿著一件滿是劃痕的重型皮甲,裸露的胳膊上肌肉虬結(jié),像盤錯的老樹根。
他一開口,周圍幾個傭兵立刻湊了過來,顯然,他是這群人里的小頭目。
絡(luò)腮胡,人稱“黑熊”,見成功吸引了注意力,得意地灌了一大口烈酒,酒水順著胡子滴落在胸甲上,他毫不在意地一抹,唾沫橫飛地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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