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思量著,他們雖然是朋友來著,但也該有些分寸,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就報過去,多少有些不太合適,萬一是他小題大做來著,不如先觀望觀望。
然后這一觀望,忍足侑士眼前一黑,壞了。
忍足侑士他自己就是一個多情風(fēng)流種,雖然他自詡純情,但那些追求女孩子的套路他掃一眼就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估摸著也能摸出背后人的目的,以及他也托人差了下寺澤野的情況。
家庭背景確實優(yōu)渥,但卻是地下生意,家里的關(guān)系也是亂七八糟的,他爺爺還在且沒分家,爭權(quán)的哥哥弟弟們就有好幾個,這團水深得很。
這種復(fù)雜的家庭,要說寺澤野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情少年,那真是鬼都不信,不要玷污了純情這兩個字。
據(jù)忍足侑士所知,曾出現(xiàn)在寺澤野身邊的鶯鶯燕燕,十個指頭都數(shù)不過來,要說他們就是單純的聊天喝茶的話,這天都要倒過來了。
所以,就這么一個比真田苓還大上三四歲的一個男人,突然搞得這么轟轟烈烈的,一副遇到真愛癡心不改的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初衷,用心險惡啊。
寺澤野知道周圍人,包括他那些令人討厭的兄弟們心里都是怎么想的,陰謀論不知道在腦海里轉(zhuǎn)過多少圈了。
可事實上,寺澤野就是單純的想要追求一個人而已,真很奇怪嗎?
那天晚上飆車的驚險程度,他至今都記憶猶新,他從來都沒遇到過真田苓這樣的女生,帶刺的玫瑰一樣,有好感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閱帷?
唯一令寺澤野感到挫敗的就是,這些時日以來,他的所作所為沒有得到真田苓的一個正眼。
錦衣玉食,珠寶美玉在她眼里就跟隨處可見的石頭一樣,半秒鐘都不值的停留。
至于真田苓有男朋友這件事,寺澤野撓了撓耳朵,重要嗎?有他這么優(yōu)秀的存在,真田苓眼里難道還能看到其他人嗎?分手那是遲早的事,有什么可值得他耽誤時間去找的,說不定這還是一個借口,有沒有都還尚不可知,尤其是這么久了也不敢露面。
這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終于落到真田苓的耳朵里了,并非是她感興趣,而是很少有人能像蒼蠅一樣,這樣沒有眼色的擾人了。
所以當(dāng)真田苓又一次碰見故意擋在她面前的寺澤野時,眉宇間終是有了幾分厭煩的情緒。
寺澤野不止當(dāng)做看不到,還覺得大有進步,看來他這段時間也不是全白費功夫的,還是要再接再厲,爭取抱得美人歸。
寺澤野絮絮叨叨說了什么真田苓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只覺得吵鬧。
“我說,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寺澤野眼睛微眨,笑的好不自在,“聽到了啊,你終于肯愿意跟我說話了。”
真田苓面無表情,“我有男朋友,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寺澤野拒絕,“那可不行,我喜歡你,你不答應(yīng)跟我在一塊我可不會輕易離開?!?
“寶貝兒,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能藏,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的?!?
真田苓冷漠道,“滾。”
寺澤野笑的更得意了,“我愛聽,你再多說幾句,看你變臉好有意思?!?
真田苓覺得他腦子是被驢給踢了,巧了,正大步走過來的服部平次也是這么想的。
起初他沒把有人跟真田苓告白這件事當(dāng)回事,雖然苓脾氣又臭又硬的,但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耐看的,有男生追求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怪就怪在這個人,未免太不識好歹,也不知趣了些。
服部平次抬刀橫劈過去,下手毫不留情,寺澤野面色微變,因為閃躲的及時倒沒有刮到臉上,但是勁風(fēng)掃過耳畔,帶來一股涼意,寺澤野眼神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