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在觀察了幾天后,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來,真田苓在得知自己失明后的表現(xiàn),未免太尋常了些,跟自己正常時候沒什么區(qū)別。
工藤新一個小,站在角落里也不引人注意,他安靜的看著真田苓跟長輩們解釋,聲音還帶著安慰的意味。
跟服部阿姨也是,跟后來趕過來的真田夫婦也是,都公開了那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告知一聲。
真田苓自己跟個沒事人一樣,反倒是來看望的人眼含淚水的。
就算是知道真田苓內(nèi)心強大,對常人來說困難的事情在她這里不值一提,可也好歹有個過渡吧,就這么,這么接受了嗎?
真田苓甚至還有閑心讓人幫她帶本盲文初學(xué)手冊過來,她抽空練習(xí)下。
工藤新一守了幾天,終于沒憋住,趁著病房無人的時候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真田苓‘看’過去,“還好啊,你怎么這么問?”
因為失明,看不到所有人說話時的微表情,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不過從聲音來判斷也還可以。
工藤新一糾結(jié)了一會兒,“你好像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嗯?這是什么問題。
真田苓隨口道,“醫(yī)生不是早就告訴我了嗎,未來會有一段時間失明,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可是.”可是什么,工藤新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問了。
真田苓從他遲疑的態(tài)度里猜出來些什么,“如果你是說這件事情的話,我以前就失明過一段時間,當過盲人,所以感覺還好。”
工藤新一微怔,“怎么回事?”
真田苓:“抓人的時候讓人撒了一把石灰到臉上,進眼睛里去了,失明了一段時間?!?
“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暫時性的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若是永久性失明真田苓說不定對未來還有些擔(dān)憂,暫時的嘛,隨它去唄,這又不是她心急就能快速解決的事情。
按理說,工藤新一在聽到真田苓的回答時應(yīng)該是放下心的,可是他抬頭注視著真田苓的面龐,心頭不可抑制的泛起些難過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只聽到表面,輕松說出來的事情,背后的艱難是一字不提。
一個亞裔,在白人為上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容易混下去,就算有那位喬先生在庇護,又怎么能方方面面全部注意到,有些事情都是需要她自己一個人熬過去的。
高級探員聽著倒是風(fēng)光,走到這一步又該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她那時候又是怎么堅持下去的。
或許是突然安靜了下來,真田苓只能聽到工藤的呼吸聲,“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