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雙眸早已赤紅一片,幾乎要滴出血來,耳邊雷聲震天,他卻只能看到阿苓重傷倒地的模樣。
似乎時間倒流,工藤新一又回到了那一天,他從來沒有那樣絕望過,那條路漫長到沒有盡頭,無論如何他也趕不到。
太晚了,還是太晚了。
如果當時他能更早些趕到,更早些發(fā)現阿苓的異常,是不是就可以補救一些。
鮮血四濺,在空中劃過一道血色的弧度,是令人心碎的震撼。
真田苓太累了,服部平次清楚的看到阿苓已經沒有力氣一次又一次的躲開致命的攻擊,太刀橫穿后背,刀口深可見骨,是要將人劈成兩半的力道。
服部平次痛到身體都在痙攣,那傷口他知道,他如何不知道,掌心似乎又有了當時的黏膩,那個時候太冷了,冷到連流出來的血液都是冰涼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樣的人往往不長命。
真田家只要一個大小姐就夠了,你本來就不該出現。
安心的去死吧。
不要,不要,工藤新一無聲吶喊,他知道阿苓要做什么,被逼到極致什么都可以做出來,可是不行,把刀拔出來會沒命的。
真田苓成功反擊了,已耗盡自己生機為代價,她連一步都沒有走出去,在咳出大灘鮮血后,仰頭倒了下去,似乎已經筋疲力盡,再無法站起來。
在持續(xù)轟鳴的雷聲里,還有手機鈴聲在堅持的響著,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能這么有毅力的打電話,哪怕對面是無人接通。
真田弦一郎明白了,從來都不是什么叛逆期,阿苓身上大面積的紋身,只是為了遮擋住傷痕而已。
真田弦一郎開始相信自己是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瞎子,要不然,要不然的話,他怎么會一直都沒有發(fā)現。
真田苓為什么還會原諒他,跟他談笑風生的啊,不能回想,真田弦一郎無法面對過往發(fā)生的每一件事。
surprise。
突然響起的聲音令所有人心頭一顫,不,不會吧,還沒有結束嗎?真田家的那個女孩是犯了天條嗎?每一個人都要治她于死地。
真田苓我知道你沒死,可那又如何呢,你離死也不遠了。
工藤新一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人的長相了,忘不了這個人一次又一次的砸向阿苓的頭部,忘不了他將匕首扎進了阿苓的掌心。
真田苓,你還有什么可傲氣的啊。
你滿身的硬骨頭還有幾根是完整的,八米高你都敢跳下來,怎么就沒摔死你。
行,你厲害,真田苓你可真能忍啊。
其實你真的挺厲害的,比那時候的他厲害多了。
沒辦法,要怪就怪你生錯了人家,你不該姓真田的。
要不是你本來就有舊傷,今天的局面還不一定。
蹭的一聲,酒瓶子碎了一地,這樣刺耳的聲音也讓深陷其中的人驚醒,可隨后傳來的話,讓真田明野生咽下去的那口血盡數咳了出來。
槍傷!你的舊傷居然是槍傷!還是貫穿傷!
你到底是什么活下來的!你帶著槍傷竟然還能跟我們打到現在!
服部平次目眥欲裂,他眼睜睜的看著兇手將那支箭生拔了出來,他是故意的,箭頭勾著血肉,服部平次看到了阿苓的痛楚。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可后來我發(fā)現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