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沉默良久,認真的看著真田苓,輕聲說道,“辛苦了。”
真田苓一愣,“什么?”
真田弦一郎搓了搓手指,“我是哥哥,本該由我保護你的,沒想到還是要妹妹來幫我操心,這段時間很累吧,在大阪還要分心關(guān)注我?!?
真田苓眼睛微眨,累倒是沒有,就一個栗本久信還不至于讓她勞累。
就是吧,真田弦一郎說的話還是挺讓她驚訝的,她還以為會挨訓或者是質(zhì)疑。
真田弦一郎大概猜到真田苓想的是什么,他抬起手輕輕的在真田苓腦袋上拍了一下,動作很輕,輕到真田苓幾乎沒感覺到。
真田弦一郎沒說什么話,他只是在想,以前犯過的低級錯誤不能再犯。
真田苓默默的吸了一口氣,她哥哥該不會是被上身了吧?
之后的事情不用真田苓再管,家里的長輩會出手解決,栗本久信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監(jiān)獄是他最好的結(jié)局。
真田夫人是心疼妹妹,可這份心疼在知道弦一郎出車禍的時候,瞬間化為了怒火,為母則剛,誰都不可以傷害她的孩子!
栗本裕子也是有苦說不出,車上還有她的親生女兒,她怎么不憂心。
久信那孩子,栗本裕子捫心自問這么些年她從沒虧待過他,視他為親子,美江久輝有的他也有,可誰知道含辛茹苦竟然養(yǎng)出一個白眼狼,這孩子的性子竟然歪成這樣!
真田明野帶著一身冷氣回來,臉色陰沉,栗本裕子別說是求情了,連賠禮道歉都說不出口,身居高位手握實權(quán)的警察,到底是和平日里打交道的商賈小官不一樣,那種見過血的煞氣,只看上一眼便覺得心驚肉跳。
真田明野還算客氣,“妻妹可不厚道,我這邊為了栗本君的事情費心費力,沒想到你兒子居然會對我兒下手?!?
栗本裕子緊張的手都在顫,“姐夫你聽我說,我是真沒想到久信會這么做,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而且而且,美江當時也在車上,我怎么會傷害自己的女兒?!?
“所以就去傷害別人的兒子是嗎?”
栗本裕子哪敢接下這話,語無倫次的說道,“姐夫不是這樣的,真的姐夫你再好好查查,姐夫”
真田明野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再聽,“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有釀成最壞的后果,是因為我們提前警備,并非是運氣好?!?
“栗本久信是個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他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犯罪,我會以故意殺人的罪名起訴他,希望妻妹可以理解?!?
真田明野顧著妻子,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剩下的就是她們姐妹倆來說了。
栗本裕子聲音哽咽,“姐姐,我真不知道久信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啊,姐姐,弦一郎是我親侄子我怎么可能會傷害他?!?
真田夫人把手抽回去,“裕子,這兩天栗本君就能出來了,到時你們就回自己家去吧?!?
栗本裕子心里像吃了黃連一樣苦澀,可她知道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至少真田潘士沒有出面,否則,就是她公公來都不能解決。
栗本久信是個成年人,成年人犯故意殺人罪,就算是未遂,幾十年的牢獄沒跑了。
嗒,真田苓落下一枚棋子,她很滿意這個結(jié)局,不枉她花了一周的時間。
真田潘士緊跟其后攔住黑棋的去路,“你怎么想到這個辦法的?”
真田苓慢悠悠的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真田潘士暗自點頭,不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