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一次了。
真田明野一時間失語,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深刻的意識到一個問題,苓好像不需要他們。
真田苓看著真田明野失落的模樣,眼睛眨了眨,“抱歉伯父,這些是我自己的問題,有些觀念形成了,短時間改不了的?!?
真田苓不是在青春期沖動莽撞時一意孤行的想法,她是在經(jīng)歷種種磨難之后自己領(lǐng)悟出來的,早已根深蒂固,改不了的。
真田明野心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改不了就不要改了,按照你自己的生活方式?!?
“也不要一直道歉了,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只剩下道歉,我會替你瞞著家里,就當(dāng)我今天沒來過?!?
“但我不可能不聞不問,真的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里,伯父的好友就在東京,你以前也見過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他來看看你,不會過多的打擾?!?
真田苓點頭,“好?!?
真田明野最后還是離開了,就如真田苓所說,他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停留,在其位謀其職,他的工作讓他沒有過多的私人生活。
真田苓目送他離開,也沒有起身相送,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方便。
真田苓調(diào)轉(zhuǎn)輪椅滑到了窗前,陽光明媚張揚晃的人眼疼,真田苓神色不明的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工藤新一悄無聲息的走過來,他把窗簾最外層的紗窗拉上了,陽光還是可以照進來,但是沒有那么晃眼了。
真田苓安靜的發(fā)呆,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她感覺到工藤過來了,但現(xiàn)在她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工藤新一也沒多問什么,沒什么好問的,他有眼睛看得清楚。
安靜的時間太久,真田苓在不知不覺中又睡過去了,她現(xiàn)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作息。
阿大進來輕手輕腳的把真田苓抱回床上,真田苓也只是眉心微蹙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又因為身體的疲倦人并沒有清醒過來。
真田苓因為地震住院的事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全部知道了,她是徹底的無所謂了,隨意吧。
真田明野從醫(yī)院離開后并沒有立即回去,他去找了一個老朋友,有些事想拜托他。
手冢國晴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意外,怎么在這個時候過來了,現(xiàn)在東京這么亂,地震之后的事情還在慢慢發(fā)酵。
“明野?明野??”手冢國晴看著真田明野,他怎么覺得一段時間不見,這家伙憔悴了不少啊,而且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對,他連叫了兩聲才反應(yīng)過來。
真田明野深吸一口氣,“你來了?!?
手冢國晴皺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狀態(tài)很不好,是最近太忙了,還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真田明野沉默片刻后問道,“你有侄女嗎?”
“哈?”大老遠(yuǎn)的你跑過來就是問我這?
手冢國晴雖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看他這模樣是確實不太好,“侄女沒有,外甥女倒是有一個,你見過的,櫻蘿?!?
真田明野:“那,你們之間是怎么相處的?”
手冢國晴:“.”
“你這話,你是認(rèn)真的?”
真田明野嘆口氣,“我知道這問題有些冒昧,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借鑒借鑒。”
行吧,雖然不知道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我畢竟是異性長輩,碰上了會打個招呼,其他的時候也沒有過多的交流,櫻蘿和她姨母的關(guān)系更好,就算是來家里玩也是跟她姨母一起,再不就是國光?!?
“櫻蘿這孩子天真爛漫,性子單純活潑,沒人跟她說話她自己就能說上一天,家庭關(guān)系也挺好的,父母相愛,聽說還交了一個男朋友,是國光的隊友?!?
“認(rèn)真的說,我跟櫻蘿接觸的并不多?!?
真田明野暗自沉思,“是這樣嗎?”
手冢國光肯定的點頭,“是啊,就是這樣,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今天特別怪異。”
真田明野攪弄著咖啡,看著杯里轉(zhuǎn)起來一個小漩渦。
“苓,她從家里搬出來了,自己一個人住?!?
“地震的那天,她也在商場,被埋在了廢墟下。”
“我竟然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么長時間了,打過好幾次電話她卻連一個字都沒提?!?
“我翻了很多醫(yī)院,終于把人找到了一身的傷,從頭到腳遍體鱗傷?!?
“一見面就跟我說抱歉,你說,如果是你,你該怎么做?”
手冢國晴有些驚訝,他回憶起真田苓這個人,確實是給他很深的印象,那孩子,那眼神不像是她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能有的。
手冢國晴思考片刻,點頭應(yīng)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里你放心,我會幫你照看好你侄女,明天或者后天我和彩菜去醫(yī)院探視。”
真田明野如今是滿心的苦澀,舌尖上都蔓延出一股比黃連還要苦澀的感覺,“那就拜托你了?!?
手冢國晴:“放心吧?!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