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你說?”
真田苓感受了一下,“右腿.底下”
她是半跪在這里的,也不知道有右腿下壓了什么,都快沒知覺了。
工藤新一壓低身體把自己縮到最小,像個小耗子一樣,拿手電筒去查看真田苓的右腿,底下是壓著些什么東西,斷裂的鋼筋,劈開的瓷磚地面,還有些破碎的玩具設(shè)施,真田苓是從學(xué)校直接過來的,穿的還是單薄的校褲,是黑色的上面全都是灰塵看的也不明顯,但是工藤新一伸手摸上去,就能感受到掌心的潮濕,真田苓的右腿絕對是傷到了,否則不會有這么大面積的出血,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問題就是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挪開。
工藤新一一點一點的,一寸一寸的巴拉走真田苓腿下的雜物,小孩子細(xì)嫩的掌心很快就被磨的鮮血淋漓,指尖痛的幾乎沒有知覺,就這樣工藤新一也沒有停下半秒鐘的時間,不斷的清理著真田苓身上的碎石。
外面的阿大也沒有干等著,他第一時間通知了離這里最近的小田切敏郎部長,又聯(lián)系了遠(yuǎn)在大板的服部平藏,然后跟著急速趕來的救援人員去現(xiàn)場搜救,他記得真田苓最后出現(xiàn)的位置,以此為中心,開始向周圍挖掘,大型救援機(jī)器過不來,那就用手刨,可人的手指血肉之軀,又怎么能和鋼筋水泥建成的大廈相抵,很快阿大的食指磨損的不像個樣子,血肉模糊,每碰一個石塊都會留下一個血手印。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話,他是不會放棄的。
地下的工藤新一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于把真田苓的腿下清理干凈,真田苓也終于可以挪動一下,要是不腿上的疼痛直入大腦,她都快覺得自己這條腿要廢了。
真田苓由原來半跪的姿勢變成了半躺的姿勢,后背靠著碎裂又積壓在一起的石塊上,艱難的喘氣,口中也滿是血腥氣,越想越不對,沒忍住罵了一句,“..你..大..爺..的..”
工藤新一穿的是兩件式的小西裝,他把里面的襯衣撕開,當(dāng)成紗布捆到真田苓的右腿上,一圈圈的繞緊已達(dá)到止血的目的,聽到真田苓氣若懸絲的聲音,他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湊上耳朵仔細(xì)聽,沒想到是罵他的。
工藤新一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分一些,都什么時候了!
工藤新一最后收尾,在她腿上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他剛才檢查了一遍,骨頭應(yīng)該沒事,沒有明顯的斷裂感,但也要盡快出去,否則就真田苓這一身的傷,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怕是要失血過多休克。
這么一番操作,真田苓感覺稍微舒服些了,沒有那種明顯的生機(jī)流逝的幻覺。
真田苓降低了呼吸的速度頻率,以此來減緩胸腔起伏時的疼痛,“阿大.電話”
工藤新一聽到了,他從真田苓的衣兜里摸出了手機(jī),謝天謝地這時候還有信號,電量還剩百分之九十,他自己的手機(jī)早不知道在跑的時候掉到哪里去了。
阿大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真的,差點就跪下了,“.苓?”
工藤新一時刻注意著真田苓的情況,“阿大,是我,柯南,我和苓在一起,困在了一個三角區(qū)域,暫時安全,但是她情況不太好,身上多處外傷?!?
一聽到真田苓受傷,阿大心口一緊,那口氣松早了,“具體什么情況,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他們,救援隊都在搶救,你讓她接電話,我要聽到她的聲音!”
工藤新一開免提,放到了真田苓的耳畔,“苓小姐,能聽到我說話嗎?”
真田苓自我感覺還不錯,沒有工藤新一說的那么嚴(yán)重,“.聽到了。”
“阿大,放心,我還活著,問題不大?!?
“剩下的,我們倆的命,就交給你了?!?
阿大捏著手機(jī),眼底透著一股狠意,“你堅持住,我一定把你們都救上來?!?
“好?!?
聯(lián)系到阿大,真田苓就放心多了,無論多長時間,他們總能被救出去的。
工藤新一再和阿大說他們的位置,一片混亂無法說的更具體,但至少可以縮小救援的范圍,爭取更多的時間。
真田苓靠在倒塌的石塊上面,后背隔的有些疼,但她也懶得費勁去想后背傷的怎么樣了,出不去想了也是沒用。
真田苓眼睛半瞇著,身體里流失的血液讓她有些冷,眼皮也有些睜不開想睡覺,手表的燈光照亮了這一點兒地方,可遠(yuǎn)處還是漆黑一片,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哭聲。
真田苓忽然覺得疲憊,又或許是她長時間的失眠終于爆發(fā)了的后果,真田苓現(xiàn)在莫名的困的厲害。
她還能聽到工藤新一在和阿大講話,可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漸漸的真田苓都聽不真切,直到她的視線陷入一片黑暗。
好安靜啊,她好困的。
嗯,就是可能會嚇到工藤新一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