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郎朝著記者,和周圍揮動膏藥旗迎接他的人招手。
本莊繁看著道路兩邊熙熙攘攘的人群。
呵呵。
真是讓菱易聾這個家伙,做足了面子的功夫。
想當初他來新京,接替司令長官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死……
菱易聾走到南二郎面前,立正敬禮。
“歡迎南二郎將軍順利抵達滿國?!?
南二郎微微點頭,“菱易聾將軍,好久不見?!?
幾個人在外面寒暄片刻。
隨即前往關東軍司令部。
在司令部,仆役和南二郎、本莊繁進行了簡短的會見。
南二郎沒有和仆役多待。
他知道,仆役只是個傀儡。
他最為關切的是當前東北野戰(zhàn)軍的實力,和滿國目前各城市的控制情況。
和菱易聾進入作戰(zhàn)室。
一行數十位少將級別及以上的軍官,倏地起立。
在作戰(zhàn)室會議桌的中間,擺放著一個沙盤。
沙盤上有些地方插著膏藥旗。
有些地方插著東北野戰(zhàn)軍的軍旗。
南二郎走到會議桌前,他眼睛凝視著沙盤上的小旗子,臉比吃屎還難看。
在滿國境內。
竟然有一半的旗,是和關東軍所不相干的。
那上面不是金陵的旗。
而是東北野戰(zhàn)軍的旗……
本莊繁目光落在沙盤上……
確實。
他們在滿國的控制區(qū)域,越來越少了。
早就說華夏不應該來……
本莊繁剛剛放松下來的心情,突然又揪了起來。
…
最終,他還是要面對東北野戰(zhàn)軍。
面對菱易聾留下的這一堆爛攤子。
南二郎坐下。
他凝神看著會議桌兩邊就坐的高級軍官,沉聲道:“大家都是帝國開疆擴土的功臣。”
“是完成天蝗使命的中流砥柱?!?
“誰能跟我解釋下,滿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他拿起面前的杯子。
朝著會議桌中間的沙盤,掛滿東北野戰(zhàn)軍軍旗的那一堆砸了過去。
沙盤上插著的小旗子瞬間被沖散。
“為什么會這樣?”
“天蝗派你們來,是讓你們吃干飯的嗎??。 ?
“區(qū)區(qū)一群支那人,就把你們難住了?!”
“用著比支那人更先進的武器,有著比支那人更好的基因,你們就是這么回報天蝗恩賜的嗎?!!”
“八嘎呀路?。?!”
…
菱易聾臉倏地綠成了王八。
他有想過南二郎會給他上一課。
卻萬萬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嚴重。
一群軍官嘩啦一聲站起來……
他們朝著南二郎鞠躬行禮……
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吭一聲……
菱易聾陰沉著臉,他凝視著南二郎,“將軍……”
“目前的情況,您可能還不太了解?!?
“自從東北野戰(zhàn)軍占領了鶴城,他們的裝備得到了重重升級……”
“陸軍的裝備,已經超越了蝗軍?!?
“我們帝國的坦克只有37毫米口徑,他們東北野戰(zhàn)軍的坦克,口徑比我大腿還要粗……”
“我們當前要做的是升級陸軍的裝備?!?
“懇請國內出錢,幫助陸軍制造、研發(fā)更先進的武器……”
…
南二郎氣炸了。
他眼睛冒火。
仗打成這個樣子,菱易聾還敢讓國內出錢???
他手攥成拳頭,狠狠地敲擊著桌面,“什么裝備太差,明明就是你的無能,你們的無能,才造成了現在的惡劣狀況??!”
“一個破支那?!?
“真當我沒來過這里嗎?!”
“他們整個國家,找不出一支能打仗的軍隊?!?
“你們還好意思說他們坦克口徑比你們大腿粗?!”
“荒謬?。 ?
南二郎覺得肺快要氣炸了。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菱易聾在推脫罪責。
因指揮失利,怕回國后上軍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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