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天蝗手里的印章,砰的一聲掉到桌案上,接著從桌案滾落到地上,啪一聲摔了個稀碎。
碎掉的玉石印章碎片,七零八碎,散落一地。
崇仁表情僵硬,他佇立在天蝗不遠處,喘氣似乎都變得非常小聲。
天蝗愣在書案前,面皮緊皺,神色凝重。
他看向崇仁,“怎么會這樣?”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天蝗凝視著崇仁,他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大山,憋悶的喘不過氣。
內田康齋是腳盆雞帝國的功臣。
他是隨著先皇的腳印,一步步輔佐天蝗走到今天的功勛。
在他擔任外相的時候,是他當天蝗面對諸國最為省心的時候。
轉而成為內相,幫他分擔國務。
想到離別時,在機場為內田康齋和本莊繁送行,恍如隔日。
這才分別幾天,就聽到了關于內田康齋的噩耗?
天蝗整個人都是懵的。
…
崇仁佇立在一旁,他輕嘆一聲,“哥哥?!?
“內田康齋大人是在德意志國會大廈,被支那東北野戰(zhàn)軍司令葉安然所殺……”
“本莊繁將軍右手被匕首從手背上穿了個窟窿……”
“至今仍然在柏林醫(yī)院搶救?!?
…
崇仁深呼口氣。
“腳盆雞駐柏林領事長千田志鳥,會在近期運送內田康齋的遺體回國?!?
“具體事宜,要等千田志鳥回來后,才能搞清楚?!?
…
他說了那么多。
天蝗只聽清楚了一個人名:葉安然。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如同沸騰的開水,恨不得將葉安然扔進油鍋,碎尸萬段?。。?
他砰的一聲掀翻了面前的書案。
“八嘎!!”
“混蛋?。 ?
書案倒地的一瞬。
毛筆和墨水散落一地。
他寫下的尚武精神,被灑了一地的墨水遮蓋。
“葉安然!!”
“愚蠢的支那豬!!”
他眸光一冷,怒吼道:“來人??!”
佇立在書房門口的軍官推開房門,一眾陸軍省、海軍省的高官進到書房。
他們面朝天蝗鞠躬一禮。
天蝗目光看著面前兩位高級海軍,陸軍的高級軍官,他憤怒道:“電告關東軍陸軍,和我們腳盆雞帝國的海軍高官?!?
“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葉安然!!”
他一只腳狠狠地踩踏著被墨水掩蓋的“尚武精神”四個字,他咆哮道:“葉安然不死,你們就得死??!”
…
兩個軍官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們向天蝗深鞠躬,“哈依?!?
答應完天蝗的話。
他們兩個將軍隨后退出書房。
等到了書房外面的院子里,他們才感覺到了鼻子真正的作用。
剛剛在房間里,他們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
太可怕了。
兩人走出蝗宮大院,隨后互相道別分開。
…
滬城。
匯中飯店。
為了因斯坦的安全,葉安然包下了整個飯店。
一間套房里。
葉安然給馬近山掛去了電話。
擇日。
他將帶著因斯坦北上鶴城。
同時,他請求大哥馬近山,以東北野戰(zhàn)軍司令部的名義,將因斯坦在鶴城執(zhí)教,和內田康齋在柏林,詆毀東北野戰(zhàn)軍,造謠露娜殺人一事情,通電全國。
馬近山掛斷電話。
隨后給在鶴城的謝柯掛去了電話。
…
葉安然打完電話。
明樓捧著因斯坦的報紙,沖到葉安然面前,“安然!”
“你把人帶哪去了?”
“給我們引薦引薦啊?!?
…
他看著葉安然,“真就是那個發(fā)明電燈的發(fā)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