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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義和陳助理攙扶著趙主任。
他們站在院落平整的地面,感受著大自然的威力。
耳邊不時傳來大地、房屋撕裂的轟隆聲。
趙錢嚇得面皮確青。
雖說有人攙扶著他,他仍有種雙腿不屬于自己的感覺。
可怕!
…
疊西鎮(zhèn),大地顫動更是劇烈,頃刻間山崩鎮(zhèn)陷,巖石橫江。
存續(xù)幾百年的古羌城瞬間化為殘?jiān)?
從山體跌落的巖石橫于江面,形成深涵大閘,將岷江一分為三。
疊西、茂縣、銀瓶崖等地江水洶涌,裹挾著泥沙,向魚兒寨、松坪溝等地倒涌。
幾乎同時,世界各地的地震儀均接收到大地顫動的信號。
鳥孰峰、悉尼、多倫多、棉蘭、突尼斯、拉巴斯、金陵等世界百余國家地震臺監(jiān)測到了這可怕的震波。
華夏大地,幾乎人人都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震感,云、貴、川等地尤為明顯。
川渝地區(qū)不少年久失修的房屋,在一瞬間房倒屋塌。
其威力堪比一顆25公斤當(dāng)量的航彈,瞬息間將房屋摧毀。
銀瓶崖。
霹靂震山,塵霧障天,巨石滾落。
大大小小的石頭子從山上飛滾而落。
馮天魁懵了。
大地傳來轟隆聲的一剎,他走在前面的軍馬突然瘋了一樣四處亂撞。
跨在馬背上的戰(zhàn)士被甩出去四五米。
滾落的石頭將部隊(duì)沖散。
那些佇立在路上,不敢動,不能動,短時間內(nèi)喪失意志的戰(zhàn)士,被滾落的巨石擊中,碾壓……
惶恐。
不安。
詠州守備軍亂成一團(tuán)。
戰(zhàn)士們丟下武器,潰散逃命。
他們所在的公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一側(cè)的岷江,壅壩成湖,江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增漲。
馮天魁回過神,“不要慌!”
“大家不要慌?。 ?
…
他拼命地想要大家冷靜下來。
怎奈。
馮天魁想的太簡單了。
沒有人能和大自然的災(zāi)難抗衡。
人和動物一樣。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緊急避險。
盡管他聲音很大。
卻依舊改變不了慌亂的局面。
突然。
一顆巨石從彈藥箱上碾過,轟……的一聲,爆炸撕裂石頭,無數(shù)石頭子和子彈一樣崩飛……
有人當(dāng)場犧牲。
砰~
馮天魁被爆炸沖擊摔倒。
一顆崩飛的石頭子砸他額頭,紫紅色的血,順著額頭往下流。
他懵了。
倘若要是聽了葉安然的話……
他意識一陣模糊,接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地震持續(xù)一分半鐘,地殼不再搖晃。
只是,四周轟鳴聲不斷。
遠(yuǎn)處的大山被沙塵籠罩,站在黑水縣安置點(diǎn),能看到遠(yuǎn)處山頂滾落的巨石……
夏芊澄緊緊地抱住葉安然。
太可怕了。
盡管地震停止。
但那種恐怖的感覺,仍叫人心有余悸。
許是聽到不遠(yuǎn)處有孩子在哭。
夏芊澄撒開抱住葉安然的手,“我去看看孩子。”
她接著轉(zhuǎn)身跑向嚇哭的孩子。
整個黑水縣安置點(diǎn),有人尖叫,有人嚇哭,有人嚇得趴在地上,甚至尿了褲子。
在老百姓最無望的時刻。
黑水縣安置點(diǎn)周圍站著東北野戰(zhàn)軍一集團(tuán)軍上萬人。
在地震發(fā)生時,他們兩條腿像是焊在地上一樣,巍然不動。
其實(shí)吧。
他們也害怕。
他們也緊張。
只不過,他們是軍人,是一支鋼鐵意志鑄成的軍人。
有葉安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