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涂朝夕第一個(gè)生澀地說出了這兩個(gè)字。

蔣太夫人眼淚瞬間砸了下來。

南柯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一擦吧。”

他溫聲道：“......外婆?！?

林樾同步地悶聲道：“別哭了，外婆?！?

蔣太夫人攥緊了手帕，連連點(diǎn)頭。

“......小毛?！?

她最后充滿希冀地看向面前的女孩，“你怎么不叫我......”

涂窈咧了咧嘴，輕聲道：“外婆?！?

兩個(gè)字落地的一瞬間，蔣太夫人一把把她摟進(jìn)懷里，憐愛地?fù)崦哪X袋。

她以為這輩子的眼淚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jīng)流干了，從來沒想過在熬過人生大悲后的今天，還有這樣一場驚喜等著她。

她啞著聲：“是我不好......怎么沒有快點(diǎn)找到你們?！?

“讓你們吃了這么多苦?！?

涂窈再一次努力咧了咧嘴，這一回沒能成功。

她悶頭埋在老太太瘦削的肩上，眼淚也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是和院長奶奶不一樣的味道，但又是一樣的溫度。

涂窈伸出手，慢慢地環(huán)抱住她，小聲說：“......沒有吃苦?！?

......如果吃苦的代價(jià)是在今天擁有一群愛她的家人，涂窈覺得好像也沒有關(guān)系。

她起身，拿過老太太手里的帕子，紅著眼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擦拭著她同樣通紅的眼角。

“......別哭啦。”

蔣太夫人眼淚卻掉得更厲害了。

良久，她才慢慢地收住了眼淚，眼里劃過一絲銳利的光亮。

“......是，不該哭了?！?

對(duì)面，看著這一幕的程桑桑早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胥白連連遞紙。

無奈地勸：“大小姐，你別哭了吧......大姐他們都沒哭了?！?

“你別管，我還不能哭啊......”

就在這時(shí)，蔣太夫人忽然看了過來。

她聲色已經(jīng)哭得沙啞，出口的一瞬間卻又自帶氣勢：“......程小姐。”

程桑桑一愣，一抽一抽地抬頭。

“......我想問問你，關(guān)于楚曼的一些事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