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自己是當兵的,問了很多關(guān)于小逸的事,比如什么時候來的孤兒院,是怎么來的,總之問的很詳細,臨走的時候,還讓我什么都別說,不能讓小逸知道,我尋思了好一會,始終都不放心,但又不敢和小逸說,就能只能跟你說說了。”
“當兵的……”
紀傾顏自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如果他們的身份屬實,應(yīng)該沒什么好擔心的。
先不管他們是什么目的,最起碼不會害林逸就是了。
而且林逸做生意,也很守規(guī)矩,不可能犯事的,安全問題是能夠保證的。
“王媽,他們都著重問哪方面的問題的了?”
“就是問小逸,是怎么來到孤兒院的,我說被人扔在門口了?!?
“還問了名字的由來,我說包被里有張紙條,寫了他的名字。”
“還問我見沒見過他的親生父母,我說沒有,剩下其他的,就是些不重要的信息了。”
沉默了幾秒鐘,紀傾顏說道:
“王媽,這事除了我,你跟誰都不能說。”
“我哪敢跟別人說啊,人家臨走的時候,反復跟我強調(diào),說這是機密,如果泄露了,是要擔責任的,我當時都要嚇死了。”王媽激動的說:
“但他們走之后,我心里一直放不下,現(xiàn)在憋不住了,就給你打電話了?!?
紀傾顏一笑,“人家都說是機密了,你還給我打電話,就不怕?lián)熑窝健!?
“這事涉及到我兒子了,我管它什么狗屁機密,快幫王媽想想辦法,到底什么事啊?!?
“王媽,你先別急,人家是軍方的人,所以你不用擔心安全方面的事,林逸做生意也遵紀守法,總之沒事的。”紀傾顏安撫道:
“可能是因為些其他的小事,要調(diào)查他的資質(zhì),就比如我們投標的時候,甲方就會調(diào)查投標人的信用資質(zhì),很正常的事。”
紀傾顏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自己能做的,就是安撫好王媽的情緒。
不能讓她跟著擔心。
“真的嗎?”王媽重重舒了口氣,“你要是這么說,我就不擔心了,他們白天來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
“放心吧,沒事?!?
“嗯,我不擔心了,但你的嘴得嚴一點啊?!蓖鯆屨f道:“這事咱們得保密,你別跟小逸說,人家說了,這是機密。”
“知道了,不會跟他說的?!?
“那行,我不打擾你們倆睡覺了,先掛了?!?
不等紀傾顏再說話,王翠萍先掛了電話。
倒是把紀傾顏弄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在這住,但不是跟他在一起睡覺?。?
但現(xiàn)在,紀傾顏已經(jīng)沒心思在關(guān)注這些事情了。
好端端,為什么軍方的人,會找上林逸?
這太反常了。
……
羊城,藍天福利院。
和紀傾顏通完電話,王翠萍盤腿坐在床上,還是睡不著。
這時,趙全福從外面走了進來,灰頭土臉的樣子,應(yīng)該是剛干完活。
“床都焊完了么?!蓖醮淦紗柕馈?
“都拉回來了,明天我再給裝上?!壁w全福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一邊說道:
“我回來聽孩子說,今天來了兩個當兵的,出啥事啦?!?
“啥當兵的,一個個小瓜蛋子,知道啥?!蓖醮淦颊f道:“過來檢查消防的,有個地方不合格,告訴咱們拾弄拾弄。”
“沒罰款吧?!?
“哪能啊,人家一直不都照顧咱們么,你看哪次罰款了?!?
“也是,我去洗個澡,你困了就睡吧,身上太埋汰了?!?
“嗯?!?
趙全福離開,王翠萍依然心不在焉。
下床走到衣柜面前,把最底下的一個箱子翻了出來,并在里面找到了個小木盒。
小木盒打開,里面有個早已泛黃的信封。
上面用火漆封著,至今還沒有打開。
王翠萍想到了那個大雨滂沱的晚上。
想到了那個哭的像淚人一樣的女人。
想到了她每字每句的叮囑。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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