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輪回碑,鄭拓?fù)碛凶约旱膱?zhí)念。
對他來說,此時此刻,他可以放棄一切,見到那傳說中的輪回碑。
問題是,他能不能見到輪回碑,這是個問題。
看趙家家主的樣子,不像是能讓自己跟他們家人進(jìn)入天門的樣子。
趙家人耗費了多少年心力尋找天碑的下落。
如今尋到七尊天碑,趙家人自己都還沒進(jìn)入天門,自己一個外人,十有八九不會讓自己進(jìn)去。
而對他來說,更要命的是。
趙家人十有八九會卸磨殺驢,將自己干掉。
至于大長老分身的誓,他并不覺得可靠。
趙家這種修行殺氣的家族,有點特殊手段,能夠逃過天道誓,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
他不會將這種事期盼在別人的身上。
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夠幫助自己順利脫困。
鄭拓端坐在七尊天碑中間,思考著對策。
至于第七尊天碑古法的修行,他并不著急。
剛剛看了一眼。
第七尊天碑是藍(lán)金天碑,修行的方法與其他天碑一樣,并未有什么特殊之處。
這種修行,他僅需幾秒鐘便能完成修行,所以并不著急。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鄭拓思考之中。
反觀趙家人。
一個個忙碌著,準(zhǔn)備著,迎接天門的開啟。
對于趙家人來說,天門的開啟,乃是整個家族最為重要的大事。
傳中。
趙家老子,便是自天門之中而來。
他們在追尋趙家最為古老的血脈。
進(jìn)入天門之中,他們將獲得無上力量,那力量足以一統(tǒng)整個修仙界。
在這種忙碌之中,很快迎來三天后。
三天后。
趙鎮(zhèn)天親自出現(xiàn)在七尊天碑之中的鄭拓面前。
“你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
趙鎮(zhèn)天語中的冷漠被鄭拓感受的真切。
這個趙鎮(zhèn)天與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種冷漠,鄭拓能夠接受。
畢竟。
他也不是什么小孩子。
“我已經(jīng)參悟六尊天碑,還剩最后一尊,你若想讓我停,我現(xiàn)在百年可停下?!?
鄭拓同樣冷冷的回應(yīng)趙鎮(zhèn)天。
趙鎮(zhèn)天作為趙家之主,實力自然沒得說。
同時。
作為趙家這種家族的一家之主,與其他家族的一家之主完全不一樣。
不茍笑,殺伐果斷,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這就是趙家之主,趙鎮(zhèn)天。
趙鎮(zhèn)天看著鄭拓,那一雙眼睛宛若深潭,平靜而深邃。
鄭拓第一次面對這種目光。
縱然已為王級強者,還是感覺到脊背發(fā)涼,如被猛獸盯上。
這是趙家之主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讓人感覺到心顫。
他僅僅只是站在那里,便讓整個氣氛近乎凝固。
鄭拓保持本心,與趙鎮(zhèn)天對視。
他并不畏懼對方,僅僅只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有被對方的氣勢所震懾到。
片刻后!
“多久!”
趙鎮(zhèn)天口中吐出二字。
“三天!”
鄭拓回應(yīng)。
“一天,這是最后的底線?!?
趙鎮(zhèn)天說完,便是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離去的趙鎮(zhèn)天,鄭拓長出一口氣。
這就是強者的氣質(zhì)嗎?
趙家修行殺氣,這趙家之主的身上雖然沒有殺氣,但那種能夠壓死的人氣質(zhì),當(dāng)真比殺氣還要恐怖。
他完全相信,這趙鎮(zhèn)天,絕對是一位狠角色。
畢竟。
這趙家之主的位置,可不是選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鄭拓憑借自己的厚臉皮,為自己又爭取了一天時間。
一天時間不多,但也不少。
鄭拓繼續(xù)思考著,完善著自己的計劃。
自己這道身就算出不去,也要將這道身所收集到的信息帶出去。
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如果道身被斬殺后,信息還無法帶出去,那對他來說將是非常難以接受之事。
鄭拓已經(jīng)退而求其次,不讓自己離開。
至于石生與金蟾姐姐,他會盡自己最大努力拯救。
面對趙家全員殺來。
傳說級的大長老,冷冰冰的趙鎮(zhèn)天,還有暗中隱藏不知道多強的大佬。
他只能說盡全力搭救二者,因為他自身難保,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nèi)齻€一起掛掉。
當(dāng)然。
最好的結(jié)果,便是他們?nèi)齻€一起離開。
這種事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一天時間很快到來。
鄭拓趁著最后,將藍(lán)金天碑參悟完成。
而就在他參悟完成藍(lán)金天碑后,頓時有莫名力量降臨在他身上。
鄭拓頓時感覺自己欲要升華,體內(nèi)竟隱約間出現(xiàn)七尊天碑。
天碑出現(xiàn)的很快,但轉(zhuǎn)眼間又消失不見。
完成了!
鄭拓看看自己雙手。
除了剛剛那很奇怪的感覺,他并未感覺自己有何不同。
想來。
這參悟七尊天碑的玄妙,還需要以后慢挖掘。
而他參悟完成后,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望來。
“你終于完成了!”
大長老道身出現(xiàn)。
看來那大長老的本體,還在參悟著那兩尊天碑古法。
“用了很多時間,但我也沒有辦法,盡力了!”
鄭拓這般說道。
“無妨,能夠參悟七尊天碑就好。”
這大長老道身明顯比本體更加好說話。
“過來吧?!?
道身說著,前面帶路,來到陣法之中。
陣法內(nèi)。
大長老本體盤膝端坐小島之上,正在參悟紫金與黃金天碑的天碑古法。
“不用怕,如剛剛一樣,將你參悟到的天碑古法放出來吧?!?
大長老道身這般說道。
鄭拓看看那正在參悟的大長老本體,在看看自己面前的大長老道身。
這種情況下,他沒得選擇。
手心一動,出現(xiàn)了四尊天碑。
四尊天碑出現(xiàn)后飛出,落在了大長老本體身邊。
共六尊天碑,圍繞著大長老本體打轉(zhuǎn),被其所參悟。
“無面小友,不好意思。”
大長老道身說著,瞬間伸出手指。
鄭拓根本沒有反應(yīng)的機會,大長老道身的手指,便點在鄭拓眉心之上。
鄭拓只感覺他的神魂體一顫,好似有什么東西,將他神魂體鎖死。
“這是魂鎖,我趙家特有之物,魂鎖不會將你斬殺,只不過會將你控制。之前,我曾發(fā)誓,不將你,長生,還有金蟾斬殺,所以,困死你們?nèi)?,成為我趙家囚徒,也不算違背誓?!?
大長老道身這般說著,叫鄭拓面色十分精彩。
他萬萬沒想到,這趙家竟然玩了這么一手。
魂鎖將他困死,成為囚徒。
本來。
他并不擔(dān)心自己被干掉。
因為大長老的天碑古法參悟還沒有完成。
這種參悟,萬一中間將自己凝聚的天碑用完,或者丟失,那便是階段的損失。
如今看來。
這是打算將自己困在趙家。
一來。
把他當(dāng)成天碑的經(jīng)驗寶寶,不徹底參悟天碑,誓不罷休。
二來。
有這魂鎖在,他無法離開趙家。
離開趙家,自己必死無疑。
這種死亡與誓的身死不同。
所以。
他竟然被困在趙家,成為趙家囚徒。
這么看,自己好像突然又安全了。
鄭拓往好的方面想,頓時豁然開朗。
至于金叉與長生,如剛剛大長老所,似乎也被以魂鎖困住神魂體,成為趙家囚徒。
金蟾他可以理解,金蟾是正常生命。
而長生的話,應(yīng)該是將神魂體剝離出了天碑。
鄭拓希望如此。
所以他迫不及待離開陣法,來到外界。
“無面!”
金蟾的臉色看上去十分難看。
她對于自己成為趙家的囚徒,表示無法接受。
“金蟾姐姐,這就不錯了?!?
鄭拓這般說道:“你看看周圍,全都是趙家人,這群家伙若出手,十個你也不夠打的,何況還有八階大陣,還有傳說級強者。你我能夠活著,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鄭拓開導(dǎo)金蟾。
不然。
以金蟾這種暴躁的性格,搞不好會跟人打起來。
無論與誰打起來,對他們?nèi)齻€來說,都是絕對不利的消息。
他們?nèi)缃褡顟?yīng)該的就是低調(diào)低調(diào)低調(diào),保持低調(diào)。
最好讓所有人都忽視他們?nèi)摺?
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逃走。
如果他們太過張揚,所有人都會關(guān)注他們,到時候還怎么逃跑。
“有什么希望,這魂鎖你能解開?”
金蟾不爽。
這魂鎖讓她有一種被豢養(yǎng)的感覺。
堂堂天王境強者,被人家圈養(yǎng),她的不爽,有理有據(jù)。
“不能,我可沒有那個本事解開魂鎖?!?
鄭拓?fù)u頭,表示我本事不夠解開魂鎖。
實際上。
并非如此。
他所掌控的所有力量中,有一種力量叫至尊之力。
這至尊之力很特別,能夠接觸任何種類的枷鎖。
當(dāng)初在靈山,便是解除了邪靈的枷鎖,讓他與紫衣姐姐脫困而出。
那邪靈別看實力只有王級,那枷鎖可是相當(dāng)霸道。
至尊之力連那種枷鎖都能解除,相信他們神魂體上的魂鎖,也能接觸。
特別是他剛剛感受了一些。
這魂鎖的力量比邪靈差遠(yuǎn)了。
鎖死一般王級綽綽有余,但對他來說,分分鐘用至尊之力解除。
他有手段,但不能告訴金蟾。
這金蟾有點神經(jīng)質(zhì),這種事最好不要告訴。
一來隔墻有耳。
二來金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說漏嘴,萬一被搜魂,萬一中的萬一,便是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全部知道。
待得關(guān)鍵時刻,皆出魂鎖,逃之夭夭。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金蟾聽鄭拓沒有辦法,當(dāng)即氣的臉蛋鼓鼓。
畢竟是金蟾,做出這種動作,能夠理解。
“金蟾姐姐,石生呢?”
鄭拓詢問,不僅石生蹤跡。
“無面大哥!”
石生的聲音傳來。
鄭拓詢問望去。
在看到石生的模樣后,頓時大度。
此刻石生竟然被困在一個小籠子中。
那籠子僅僅只夠石生抱緊雙頭,看上去相當(dāng)可憐。
“這是做什么?”
鄭拓不爽,多有詢問。
“無面小友多多理解。”
大長老道身出現(xiàn):“石生小友畢竟是天碑所化,將其剝離,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有這般解釋,鄭拓還是十分不爽。
他當(dāng)即取出一尊傀儡。
“將石生放出來,我的傀儡也能幫助他與本體分立?!?
鄭拓這般說道,語相當(dāng)不客氣。
大長老道身脾氣倒是不錯,出手,放出石生。
石生進(jìn)入鄭拓傀儡之中。
“無面大哥,這好有趣!”
石生雖然被剝離出本體,但仍舊活潑開朗,對什么都很好奇。
看著一臉好奇的石生,鄭拓心中多出一抹無奈。
終究是實力不如人,無法保護身邊的小家伙。
石生被剝離出本體,看似暫且無恙,實際后續(xù)指不定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因為石生的本體天碑可是用來召喚的,萬一出事,這對于石生來說,恐怕是一種無的打擊。
小家伙原本那么強大,趙瘋子都被其輕松鎮(zhèn)壓。
就是不知道,天碑被用來召喚之后,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子。
鄭拓心里想著,實在不行,自己還有混沌母泥。
以混沌母泥重塑肉身這種事,他已不是一次做,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讓石生在受苦的。
這小家伙已經(jīng)吃過太多苦,但他自己卻不知道。
鄭拓心中想著,計劃著未來。
在他計劃著未來之時,趙家人忙忙碌碌,準(zhǔn)備著召喚天門的準(zhǔn)備工作。
對于趙家人來說,召喚天門絕對是最最重要之事,這件事的重要程度,超過一切,這是必然的。
所以趙家人的臉上都帶著語,無與倫比的嚴(yán)肅。
他們做事都很小心,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細(xì)節(jié),讓整個召喚出現(xiàn)問題。
在這種一絲不茍的工作中,趙家的召喚工作終于完成。
但完成的召喚工作,并未著急進(jìn)行召喚。
趙鎮(zhèn)天這個人做事還是非常謹(jǐn)慎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要進(jìn)行檢查。
同時。
那大長老本體還在煉化天碑古法。
這天碑古法對于趙家來說很重要,想來大長老若無法第一時間煉化天碑古法,趙家人是不會召喚的。
果然如鄭拓所想。
安靜的等待中,大長老本體,強行煉化了六尊天碑,成功修煉成功天碑古法。
不過這大長老本體的天碑古法,明顯與鄭拓的不同。
其修行的不過是鄭拓的天碑古法,很低級,與真正的天碑古法相差甚遠(yuǎn)。
想來。
這已經(jīng)是大長老能夠修行的極限。
萬事俱備,天門開啟。
趙鎮(zhèn)天眼看準(zhǔn)備完畢,便沒有任何猶豫,開始催動此地設(shè)置好的陣法與禁止,召喚天門。
這就開始了嗎?
鄭拓見此,多有不解。
召喚天門這種事,怎么看也是非常重要之事。
這趙鎮(zhèn)天什么都沒有說,一個戰(zhàn)前動員都沒有,就這般直接開始召喚天門,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
鄭拓心中想著,對此表示疑惑。
“這趙家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了好久好久,所有的一切早就準(zhǔn)備完畢,就等待著此刻?!?
金蟾抱著膀子,仍舊一副意難平的模樣。
她金色的眸子,望著在那里召喚的趙鎮(zhèn)天,滿心的不爽。
“無面大哥!”
長生看上去有些不舒服的樣子,看向鄭拓。
“沒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鄭拓只能這樣出安慰長生。
三者后退,來到邊緣,望著遠(yuǎn)處趙鎮(zhèn)天的舉動,安靜等候,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嗡!
趙鎮(zhèn)天催動法門,整個趙家祖地,頓時有莫名波動傳來。
但見那七尊天碑所在,有七彩的光爆發(fā)。
各種陣法與禁止此刻全部啟動。
莫名力量降臨,叫人感受到了一抹恐懼,涌上心頭。
七尊天碑所在,各自爆發(fā)出無與倫比強大的光芒。
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一尊天神一般,屹立在那里,鎮(zhèn)壓著某種可怕存在。
“誰都逃不掉,一個一個來!”
趙鎮(zhèn)天主持大陣,催動陣法。
那是八階陣法的力量,此刻降臨,將七尊天碑所在圍困。
嗡!
七尊天碑突然爆發(fā)出巨大的光芒,宛若七柄裂天神劍,當(dāng)即爆發(fā),試圖戳破那將它們圍困的八階陣法,脫困而出。
“怎么回事?”
鄭拓皺眉,感覺事情不對。
他擁有天碑古法,在此刻能夠感應(yīng)到七尊天碑的波動。
在他的感應(yīng)中。
這七尊天碑沒有開啟什么天門的任何舉動,相反,這七尊天碑傳遞給他的感覺,竟然是逃離。
它們想要逃離此地,不被八階陣法所困。
問題是。
這里不僅僅只有一座八階陣法,而是五座十座。
趙家為了今日,準(zhǔn)備了無數(shù)年。
光八階陣法就準(zhǔn)備了十座。
在十座八階陣法的加持下,七尊天碑動都無法移動,更別說逃離。
而接下來,更加讓人驚愕的一幕出現(xiàn)。
七尊天碑之中,那黑金天碑瘋狂顫抖,欲要掙脫束縛離開。
可下一秒,黑金天碑當(dāng)場從中間裂開。
這是真正的裂開。
黑金天碑的碑體由下往上,呈現(xiàn)蛛網(wǎng)般碎裂。
這種碎裂蔓延的十分迅速,最后嘭的一聲。
黑金天碑爆裂,化為無數(shù)碎塊,撞擊在八階陣法之上。
八階陣法瘋狂顫動,近乎被這黑金天碑爆炸所摧毀。
黑金天碑爆炸后這種恐怖的沖擊力讓人驚駭,感覺不可思議。
“這感覺,怎么這么像是……自爆??!”
鄭拓滿心疑惑。
剛剛黑金天碑爆炸所產(chǎn)生的力度,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打碎,而像是自爆。
黑金天碑自爆也要離開這里嗎?
鄭拓心里想著,繼續(xù)觀望。
黑金天碑自爆,露出最原始的黑金天碑。
那黑金天碑相對來說較小,只有卡車一般。
其宛若白玉,散發(fā)瑩瑩白光,上面的黑金天紋若隱若現(xiàn),好像是會呼吸一樣。
這種感覺很玄妙。
看著黑金天碑本體,像是在看一種另類生命。
其剛剛以自爆反抗,而此刻,不知又會有什么手段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