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嘎……”
詭異笑聲從趙瘋子口中傳來。
他整個人散發(fā)著滔天殺氣,那殺氣恍惚間化為殺神模樣。
殺神巨大,幫趙瘋子抗住了黑金天碑的鎮(zhèn)壓。
嗡!
黑金天碑震動,上方的黑金天紋明滅不定,被鄭拓所催動。
這種天紋十分強大,擁有鎮(zhèn)壓威能。
此刻被鄭拓全力促動,如整個天空塌陷而下。
趙瘋子繼續(xù)肩抗黑金天碑邁步,一步一步前行。
看上去很吃力,面對黑金天碑的鎮(zhèn)壓,他雖是可能被當(dāng)場鎮(zhèn)壓,無法反抗。
但他憑借殺紋凝聚出的殺神,仍舊能夠保持自己前行的腳步。
這種對決比剛剛的近身對決兇險萬倍。
這是二者最直接的力量本源對決。
如果趙瘋子有一絲一毫的松懈,整個人恐怕就會被鎮(zhèn)壓在黑金天碑之下,無法徹底落敗。
雖說。
他殺意不滅,真身不死。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會被擊敗,不會被鎮(zhèn)壓。
轟隆隆……
黑金天碑震動,散發(fā)出不安的氣息。
趙瘋子停下腳步,沒有在繼續(xù)前行。
黑金天碑的力量太過強大,就算是他,也無法在繼續(xù)背負(fù)天碑前行。
所以。
他選擇出手,以那殺紋匯聚的殺神,反抗黑金天碑。
殺神血紅,巨大無比。
他出手,對黑金天碑轟出一拳。
殺意肆虐,貫穿九霄,震動黑金天碑。
黑金天碑被如此轟擊,上面的黑金天紋瘋狂顫抖,竟有潰散之意。
而整個黑金天碑本體,此刻出現(xiàn)無數(shù)裂痕。
殺神之下,黑金天碑也難以承受這種沖擊。
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殺神出手,雙拳舞動,轟擊在黑金天碑之上。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震人心弦的力量回蕩在山林之中。
趙瘋子憑借殺神,硬生生打的黑金天碑顫抖,眼看有潰散架勢。
鄭拓見此,只能搖頭。
他剛剛掌握天碑古法,還未真正深入鉆研,不得精髓。
如今能有這般效果,他已經(jīng)很滿意。
不過……
你若想這般將就我的天碑打碎,我豈不是會很沒有面子。
不過黑金天碑如今這個狀態(tài),已經(jīng)是極限,無法在顯露天威。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量來取勝。
鄭拓左手一動,出現(xiàn)一座黃金天碑,他右手一動,出現(xiàn)一座紫金天碑。
黃金天碑與紫金天碑被他抬手?jǐn)S出,來到趙瘋子頭頂之上,當(dāng)即鎮(zhèn)壓而下。
這……
趙瘋子見此,嘴角微微抽搐。
好家伙。
一塊天碑打不過,你就來三塊,是不是三塊天碑打不過,你還要來四塊,來五塊,來六塊,來七塊。
趙瘋子心中這樣想著,卻顯得十分高興。
對其他人來說,這種局面,儼然關(guān)乎生死。
三尊天碑,這種壓制力,就算是大王境強者,也不敢說硬接。
但是他趙瘋子對于此事,顯得異常興奮。
“這樣你的,才配被我斬殺,嘎嘎嘎……”
面對三尊天碑的鎮(zhèn)壓,趙瘋子促動自己手中的兩柄匕首。
這兩柄匕首乃是先天靈寶。
一柄名為血之殘陽,另一柄名為地獄之歌。
兩柄匕首,皆是趙家始祖所留,其中有殺紋,他的殺紋,便是從其中學(xué)得。
此刻他催動兩柄匕首。
頓時。
兩柄匕首迎風(fēng)變大,被他幻化而出的殺神握在手中。
“嘎嘎嘎……”
趙瘋子笑聲過后,直接出手,催動殺神。
殺神手持兩柄匕首,對三尊天碑開始攻擊。
呼……
那匕首乃是先天靈寶,本身殺傷力極強的寶物。
此刻轟擊在黃金天碑之上。
咣當(dāng)!
有金屬顫音傳來。
黃金天碑被當(dāng)場轟飛。
黃金色的天紋遺落大地,雪白如玉的本體有無數(shù)碑屑飛舞,被打的近乎碎裂,相當(dāng)凄慘。
而另外兩尊天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被那地獄之歌打的全部翻飛出去,好不狼狽。
“畢竟是先天靈寶,這手段,還真是強的離譜?。 ?
鄭拓?fù)u頭。
自己的天碑古法很強不假,但遇到先天靈寶,也要吃癟。
除非自己能夠?qū)⑦@天碑古法修煉到大成,那時候,或許能夠與先天靈寶抗衡。
如今的話,憑借他對天碑古法的修行,似乎完全不是趙瘋子的對手。
無妨。
我還有手段。
既然已經(jīng)戰(zhàn)斗至此,那就看看這手段是否好用。
鄭拓說著,催動三尊天碑飛回,繼續(xù)沖擊趙瘋子的殺神。
二者斗法,分外好看。
三尊天碑歸來,雖有碎裂,但威力仍舊十分恐怖。
紫金,黑金,黃金,三尊天碑散發(fā)著屬于各自的力量,鎮(zhèn)壓而下,威力恐怖如斯。
在這一刻,鄭拓八階大陣之內(nèi),所有生靈,都感受到了來自天碑那可怕的壓制力。
“天碑古法,天碑古法,天碑古法,這個無面什么來頭,他怎么可能會天碑古法,難道這個家伙來自天界不成!”
大長老口中念念有詞。
望著那催動天碑古法的鄭拓,殺意涌動。
“這個無面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此地,他若活著離開此地,那對整個趙家來說,都是將是一種威脅,絕對不能讓他離開?!?
大長老密切關(guān)注戰(zhàn)斗,且有八階陣法在,他絕對不會讓鄭拓離開。
這天碑古法,顯然關(guān)乎著某種秘密。
這種秘密,關(guān)乎趙家未來。
甚至。
關(guān)乎到某種難以理解的無上禁忌存在。
鄭拓所在,戰(zhàn)斗之中。
三尊天碑降臨,繼續(xù)鎮(zhèn)壓趙瘋子。
趙瘋子則是怡然不懼。
催動殺神。
殺神手中的血之殘陽與地獄之歌出手,轟擊在三尊天碑之上。
轟……
轟……
轟……
三尊天碑被轟飛。
與剛剛一樣,三尊天碑山的天紋閃爍不定,有消失跡象,那如玉般的天碑本體,出現(xiàn)無數(shù)裂痕,眼看就要碎裂。
但這天碑著實有些堅韌。
碎裂成這樣,仍舊有強橫的戰(zhàn)斗力存在。
鄭拓不顧其他,繼續(xù)促動三尊天碑,攻擊趙瘋子。
三尊天碑飛舞,不斷沖向趙瘋子的殺神形態(tài)。
“無用的,無用的,無論你攻擊多少次,你的天碑都無法將我奈何?!?
趙瘋子邁步,又開始一步一步,走向鄭拓。
一邊走,一邊與鄭拓對決,這種場面,一時間讓趙瘋子變得無比強勢。
他就是此刻的主角,任由鄭拓如何催動三尊天碑攻擊,他自怡然不懼,繼續(xù)邁步,一步一步前行。
鄭拓對此也不著急。
他繼續(xù)催動天碑攻擊。
在他人看來,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手段,唯有如此。
但鄭拓卻是在實驗,他想看看,這天碑能夠承受的極限是什么。
在這說,這也是攻擊的一部分。
三尊天碑隨著不斷攻擊,開始出現(xiàn)破損跡象,這種破損是無法修復(fù)的破損。
他們對抗的是先天靈寶,修仙界中最強大的法寶。
在這種對抗中,他們身上的天紋不斷熄滅,他們的碑身不斷龜裂。
隨著繼續(xù)戰(zhàn)斗,終于,轟隆一聲巨響。
黑金天碑率先爆炸,無數(shù)黑金天紋與玉石板的碑體翻飛,如星光,彌漫在這片虛空之上。
黑金天碑爆炸,隨后,紫金天碑與黃金天碑,接連爆炸。
三尊天碑就這般在不斷沖擊中,化為漫天璀璨星辰。
“無面,看來你的手段已經(jīng)用盡!”
趙瘋子繼續(xù)邁步,走向鄭拓。
“是嗎?”鄭拓的回答很輕松,“我怎么感覺,才剛剛開始啊!”
鄭拓說著,手臂前身,五根手指張開,隨后猛然攥拳。
“合!”
嗡!
趙瘋子頭頂之上,那爆開的三塊天碑碎渣,瞬間被某種力量牽引,化為一尊更加巨大的天碑。
天碑宛如玉石一般雪白,上面有黃金,黑金,紫金,三種顏色雕刻的天紋。
三色天碑形成,當(dāng)即鎮(zhèn)壓而下。
嗡!
趙瘋子此刻感覺天塌了下來。
那種恐怖的鎮(zhèn)壓之力,讓他不得不在度停下腳步,專心催動殺神。
殺神此刻,手持血之殘陽與地獄之歌,面對三色天碑,竟顯得無比吃力。
就算是先天靈寶,此刻也被壓制,可見這三色天碑有多麼恐怖的壓制力。
“看上去還不錯!”
鄭拓露出笑容。
這是天碑古法的一種妙用。
正常來講,每一座天碑都有其獨特的效果。
七座天碑,有一種不同的屬性,而這些屬性,可以隨意組合,也可全部組合。
他如今手中只有三座天碑的手段,所以他只能組合成三色天碑。
現(xiàn)在看,這三色天碑的力量,屬實有些強大,竟然能夠壓制擁有先天靈寶的趙瘋子。
趙瘋子那殺神異常強大,還有先天靈寶撐腰。
他能夠短暫壓制,已經(jīng)說明天碑的強大。
如果自己有七塊天碑的法門,以七塊天碑何其,形成七色天碑,應(yīng)該能完全壓制這趙瘋子。
鄭拓心中這般想著,知道自己無法真正壓制趙瘋子。
果然。
趙瘋子經(jīng)過此刻被壓制,開始觸底反彈。
他催動法門,殺神頓時變得暴躁起來。
同時。
殺神手中的匕首當(dāng)即合一,化為一種兩頭利刃,中間有把手的奇怪法寶。
此刻。
先天靈寶的氣息彌漫,擋住了三色天碑的降臨。
“你的手段很強,但是還不夠強?!?
在這般情況下,趙瘋子張口一吸,將那殺神吸入口中,隨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達(dá)到另一個巔峰。
呼……
趙瘋子長出一口氣,在這瞬間,鄭拓從其身上看到了重影。
很顯然。
趙瘋子運用了某種很瘋狂的手段,讓自己的戰(zhàn)斗力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碎!”
趙瘋子裂痕出手,打出手中那奇怪法寶。
那法寶當(dāng)即轉(zhuǎn)動,化為輪盤一般,瞬間從三色天碑的底部一沖而上,將整個天碑沖中間劈開。
出手完全是在剎那間,劈開三色天碑,也在剎那間,根本沒有給鄭拓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
趙瘋子開始發(fā)瘋,使用自己的大術(shù),對鄭拓進行攻殺。
打碎天碑,趙瘋子當(dāng)即催動手掌法寶,殺向鄭拓。
那法寶仍舊在轉(zhuǎn)動,整個虛空,因為他的轉(zhuǎn)動出現(xiàn)細(xì)微的破損。
要知道,此地可是被八階陣法所籠罩,虛空異常堅固。
就算是傳說級強者全力廝殺,也無法打碎虛空。
沒想到。
趙瘋子這先天靈寶,竟然有打碎虛空之意。
如此給力的法寶,鄭拓知道自己是擋不住的。
這可是先天靈寶,作為擁有幾件先天靈寶的他來說,清楚的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麼強大。
不敢硬結(jié),催動鯤鵬法,轉(zhuǎn)身就跑。
他不是怕,他是怕的要死。
丫的有本事等我真身前來,咱們拿先天靈寶對轟。
你這那先天靈寶追殺我赤手空拳算什么本事。
鄭拓轉(zhuǎn)身就跑,這是趙瘋子沒有想到的。
無面在他心中,好歹也是傳奇人物,那是與姜維這個神子一般的存在。
姜維與他對決,可從來沒有跑過。
反觀這個無面,那跑路的果斷與熟悉程度,一看就是經(jīng)常跑路。
“嘎嘎嘎……傳奇,有意思的傳奇……”
趙瘋子經(jīng)過一瞬的愣神后,不由笑出聲來。
“有意思,有意思,有這樣的傳奇在,這修仙界才有意思??!”
他沒有去追趕鄭拓,而是搖了搖頭,向祖地走去。
經(jīng)過剛剛的戰(zhàn)斗,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
與自己戰(zhàn)斗的這個家伙,根本不是無面的真身,而是道身而已。
道身有如此手段,逼的自己使用絕招,不得不催動完全體殺神錐才能將其擊敗。
輸了。
自己已經(jīng)輸了。
如果自己面對的是對方本體,自己已經(jīng)輸了。
本體的實力超越道身最少一倍以上。
他們這個級別對戰(zhàn),對手增加一倍戰(zhàn)力,根本沒有辦法打。
何況自己用的是先天靈寶,對方赤手空拳。
如果沒有記錯,這個無面,應(yīng)該也有一件先天靈寶才對。
雙方均有先天靈寶,他必敗無疑。
“嘎嘎嘎……”
想到自己會敗,他反而露出笑容,跟個瘋子一樣,你永遠(yuǎn)難以猜到他的下一步動手。
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動作是什么。
“無面,我會努力修行,待得見到你本體之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瘋子背對鄭拓離去的方向,語中滿是對鄭拓的尊敬,與度未來對決的期盼。
某處。
鄭拓停下跑路的腳步。
望著離去,沒有來追殺自己的趙瘋子。
瘋子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這趙家有功績,抓到自己,能賺一大筆。
這家伙已經(jīng)將自己逼入絕路,卻是不追趕,而是說出這番話語。
強者。
這應(yīng)該就是強者的標(biāo)志吧。
在他心中。
真正的強者,永遠(yuǎn)都不是你有多少寶貝,你有多強。
真正的強者,應(yīng)該是懂得自己腳下的路在何方,他們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們知道自己該如何前行。
這種人并不一定是實力強大。
他可能是王級強者,可能是元嬰期,可能是氣海期,也可能壓根就不是修仙者,而是凡人一個。
有這種心態(tài)之人,無論他是誰,實力怎樣,他都是一位強者。
這個趙瘋子,便是他說的那種人。
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該如何前行。
鄭拓望著已經(jīng)消失在視野中的趙瘋子。
一個好的對手,生活千年苦修。
這個趙瘋子,顯然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與其對戰(zhàn),不僅僅刺激,痛快,還能讓自己頓悟。
“哈哈哈……”
鄭拓突然大笑。
“趙瘋子,我等著你。”
這般回應(yīng),傳入趙瘋子耳中。
他那臟兮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雙手枕在腦后,嘴邊叼著野草,鼻子里哼著小曲兒,緩緩消失在山林之中。
“道身嗎?”
大長老看到如此一幕,便是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
以小瘋子的性格,與人對戰(zhàn),不可能打著打著停手離去。
此刻。
唯一的皆是,便是這無面是道身。
以道身冒險,的確是王級強者的作風(fēng)。
這個修仙界很危險,王級只是一個開始。
當(dāng)王級強者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們就會格外小心。
而以道身出來闖蕩,便成為一種潮流。
不過。
這道身出來闖蕩,明顯也是有缺點的。
缺點就是如果道身身死,那道身所學(xué)習(xí)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會消失。
道身也是一種另類生命,其死亡,便會帶走一切,本體不會有任何享受。
當(dāng)然。
道身如果與本體接觸,那么道身所學(xué)會的一切,自然便會被本體所吸收,成為本體的一部分。
如今。
這無面被困在這里無法離去,只要干掉無面,那么這天碑古法便不會外傳。
大長老這般想到,便是對鄭拓露出殺意。
但……
如果這般殺掉,似乎有些浪費。
大長老思考著。
天碑古法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干掉一個無面,或許會出現(xiàn)第二個有面,第三個花面……
無窮無盡,總是需要堤防。
倒不如將這無面抓來,順便將天碑古法學(xué)來。
學(xué)得天碑古法,尋找其中破解之法,將天碑古法破解,一勞永逸。
以后就算在來什么無面有面花面,也無濟于事,因為他們有破解之法,并不用擔(dān)心天碑古法對趙家產(chǎn)生影響。
大長老這般想,思路一下子就通透了。
既然已經(jīng)想到這里,他便身形一動,瞬間離開祖地,親自出手,捉拿鄭拓。
而在大長老離開的瞬間。
趙家祖地外,一只不起眼的蝴蝶,閃動著翅膀,飄飄忽忽,便進入了趙家祖地之中。
趙家祖地的陣法,對于飛來的蝴蝶,沒有任何動靜。
而祖地之中的幾位王級,也是沒有任何察覺。
這花蝴蝶見此,嘴角竟露出一抹似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