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鬼仁義,你是最棒的,干巴爹。
鄭拓在暗中默默給鬼仁義加油大氣。
鬼仁義似乎是感受到來自鄭拓的加油助威,其出手越加狂暴,攻勢越加迅猛。
歸玄的龜甲防御的確很強,可要知道,此時此刻的歸玄也是神魂體,而非本體。
神魂體的歸玄進行防御,也是存在有極限的。
面對鬼仁義如此狂轟,歸玄感受到了巨大壓力襲來。
不行。
歸玄在感受到龜甲似有裂開的風險后告訴自己,不能在被動防御。
鬼仁義的堅韌,比他所想還要持久。
這種持久多堅持一秒鐘,他就多一秒鐘的危險。
有如此想法。
他當即探出巨大頭顱,口中突然噴出一道魔氣。
魔氣化為魔刀,殺向鬼仁義。
鬼仁義見此,當即手持紅骷髏鬼草長劍斬向魔刀。
鏗鏘!
似有顫音出現(xiàn),鬼仁義竟被魔刀逼退。
不過這一次,鬼仁義并未被轟飛,其僅僅只是被逼退百米足有,便硬生生抗住魔刀襲殺。
“無用的,無用的,無用的,你的任何手段,對我來說都已無用?!?
鬼仁義說著。
猛然催動手中紅骷髏鬼草長劍。
嘎嘣!
那與紅骷髏鬼草長劍對抗的魔刀當場炸裂,化為魔氣,消失于場中。
“我的,我的,我的,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想與我爭奪,就給我死。”
鬼仁義不在掩飾他的貪婪。
他像是瘋子一樣,雙手持著紅骷髏鬼草長劍,在度殺向歸玄。
他沒有失去理智,他覺得自己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本來。
他對自己踏足邪道,內心之中還有一絲絲的愧疚。
但在此時此刻,那種愧疚被他的貪婪完全碾碎。
他就是要貪婪眼前的一切,因為眼前的一切能夠幫助他成為更加強大的自己。
“殺!”
鬼仁義在自己所認為的道路上大步前行。
反觀歸玄。
其保持這自己的穩(wěn)重。
巨口張開,魔氣噴出,化為魔刀,繼續(xù)殺向鬼仁義。
鐺鐺鐺……
鬼仁義與魔刀當即廝殺在一起。
縱然魔刀強橫,曾差點將鬼仁義斬殺。
但在此時此刻此地,魔刀休想對鬼仁義造成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傷。
世間之事,便是如此奇妙。
從鬼仁義意氣風發(fā)到落魄僅有十幾分鐘,而從落魄在到如今無敵之姿,也才僅僅只有十分鐘。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是太刺激了。
而感受這種刺激的除了鬼仁義,便還有歸玄。
歸玄見自己魔刀竟無法對鬼仁義造成任何損傷,當即全力催動魔氣。
他不在留手,需盡快干掉鬼仁義,不被被鬼仁義消耗太多。
不然。
自己就算不死,最后干掉鬼仁義,也必將是殘軀。
殘軀在無面的主場面對無面,他將沒有任何優(yōu)勢。
魔氣化為的魔刀威力增大,轟……
效果非常明顯的將鬼仁義轟飛。
不僅如此。
嘩啦啦……
魔氣不僅化為魔刀,更是化為魔鎖鏈,將那被轟飛的鬼仁義捆綁個結結實實。
鬼仁義被捆綁,試圖掙脫魔鎖鏈。
但在這個過程中歸玄全力出手,轟殺鬼仁義。
轟……
轟……
轟……
歸玄的強大超乎想象。
面對如此開狂暴姿態(tài)的鬼仁義,其仍舊能夠穩(wěn)穩(wěn)將其壓制。
任由鬼仁義如此狂暴肆虐,就是難以掙脫歸玄手段,被死死鎮(zhèn)壓。
“我說過,踏足邪路的你,就算在強大也不是我的對手,修仙界看似有無數(shù)條路通往仙路,而實際上,只有一條路才能通往仙路,很遺憾,你沒有走在這條路上。”
歸玄低語,降臨審判。
其邁出玄武步。
玄武步這一次沒有分散,而是全部壓制鬼仁義的身上。
“啊……”
鬼仁義瘋狂嚎叫,承受著難以承受之重。
玄武步可怕非常。
當其全部壓制在一個人的身上時,那個人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鬼仁義瘋狂催動自身力量,試圖反抗歸玄。
但這一些都是無用的。
歸玄像是一座五行山,每一步都壓在鬼仁義的身上。
任由鬼仁義如何掙扎,其也難以脫離玄武步的鎮(zhèn)壓。
“啊……”
鬼仁義此刻真的像個鬼一樣嚎叫。
他感覺到自己神魂體正在被那玄武步壓碎。
這種感覺極端恐怖。
明明自己感覺已經無敵于天地,卻被對方抬腳鎮(zhèn)壓。
這種感覺讓他驚恐,他不僅僅是神魂體開始破碎,他的道心,也在這種被壓制的情況下開始破碎。
王級強者,終究只是比較強大的生靈罷了。
他沒有超脫道那種能夠無視一切的地步。
他的貪婪,遠遠超乎人們的想象。
“不要,不要,不要斬我,我投降,不要斬我……”
鬼仁義害怕。
他從那玄武步上感受到了歸玄果決的殺意。
那殺意如歸玄的性格般沉穩(wěn)。
一旦出現(xiàn),便不會消失。
“歸玄,放過我,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愿意作你的仆從,求求你,放過我……”
鬼仁義已經語無倫次。
因為他的神魂體開始逐漸消亡。
在玄武步強大的力量下,他縱然擁有無窮無盡的神魂液吸收,也是沒有用的。
他本身實力的質量遠遠不如歸玄,就算吸收在多的神魂液,擁有在多的力量,終究都是虛胖。
而歸玄的力量更加堅韌穩(wěn)重。
真正拼到最后,歸玄的力量顯然更加占據上風。
鬼仁義已經沒有聲音。
他在歸玄的玄武步下,被一點點碾碎。
于無聲息中,鬼仁義被歸玄斬殺。
鬼草族一代王級強者,就這般被干掉,不免讓人唏噓。
鄭拓于暗中望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心中難免搖頭。
就算王級強者又能怎樣,最終的最終,還不是要面對死亡。
干掉鬼仁義,歸玄看上去消耗也不輕。
只不過其性格沉穩(wěn),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無面小友,鬼仁義已死,該你出手了吧?!?
歸玄仍舊保持本體模樣,低聲開口說道。
鄭拓望著此刻歸玄,稍有頭疼。
這個歸玄的實力不能以常理判斷,就好像自己的實力不能以常理判斷一樣。
竟然能夠斬殺開狂暴模式的鬼仁義,自己可得小心一些。
沒有露面,也沒有回話。
他悄然催動神通。
嗡!
石鼎空間內的神魂液能夠被他隨意使用,效果上比鬼仁義不知道強出多少倍。
此刻他催動神通。
與石鼎空間內凝聚出一桿桿五彩斑斕的長矛。
長矛三米有余,手臂粗細,散發(fā)著五彩斑斕的顏色,看上去玄妙而美麗。
“無面小友,我無意與你一戰(zhàn),我只想借用你的神魂界修行而已,還請小友明白。”
歸玄改口,說出此話。
聽聞此話,鄭拓搖頭。
說的比唱的好聽,一路行來,我還不知道你歸玄如何品行。
沉穩(wěn)老練是真的沉穩(wěn)老練,心狠手辣是真的心狠手辣。
說干掉鬼仁義就干掉鬼仁義,單單就這一份果斷,歸玄的話便不可相信。
沒有回應,他催動周圍的各色七彩長矛,殺向歸玄。
歸玄見此。
沒有辦法的他,只能催動自身防御抵擋七彩長矛殺來。
鐺鐺鐺……
七彩長矛的殺傷力,顯然不如鬼仁義的鬼草劍。
鄭拓的實力只有出竅期,就算擁有無窮無盡的神魂液供應,恐怕也難以對歸玄這種以防御見長的王級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無面小友,憑你手段,怕終其一生也難以將我防御打破,何必如此?!?
歸玄繼續(xù)開口,試圖說服鄭拓。
“神魂界還是你的,我只是借用你的神魂界修行而已,請你放心,我不會出手搶奪你的神魂界,我可以發(fā)誓?!?
歸玄拿出殺手锏,試圖以誓讓對方相信自己話語。
對此,鄭拓仍舊沒有回應。
他繼續(xù)催動七彩長矛,化為漫天矛雨,對歸玄發(fā)動攻擊。
就算那漫天矛雨,甚至都無法攻破歸玄的龜甲防御,更別說觸碰到歸玄的肉身龜殼。
“何必如此呢?!?
歸玄搖頭,表示不解。
他等了良久,也不見有回話出現(xiàn)。
沒有辦法,他便催動法門,試圖恢復自己神魂體消耗。
但他這剛一催動法門。
便感受到有無窮無盡的神魂液向自己涌來,試圖幫助他修復神魂體。
如此局面,嚇得他立刻停止催動法門修行神魂體。
他可不是鬼仁義能夠吸收所有屬性的神魂液加持己身。
他若吸收神魂液,需要將神魂液經過特殊處理,然后才能吸收。
或者那些無屬性神魂液讓自己吸收。
此地。
他周圍的神魂液屬性繁多,單單一縷之中,怕便足有數(shù)十上百種屬性。
這般神魂液若被自己吸收,他的神魂體當場就會被污濁。
被污濁的神魂體會影響他的成長,讓他無法以完美神魂的姿態(tài)繼續(xù)修行。
那對他來說,將至無法容忍之事。
或許對某些王級強者來說,神魂體擁有多種屬性不足為奇。
但他不行。
他需要讓自己的神魂保持住單一屬性。
因為只有單一屬性的神魂,才能達到完美,才能達到巔峰。
看來。
此地他是沒有辦法修復神魂體的。
因為他只要催動法門,立刻便會有神魂液向自己涌來。
神魂液無形無相,若數(shù)量少,他完全可以屏蔽。
但這里的神魂液數(shù)量太過龐大,龐大到他也無法屏蔽。
歸玄對于無法修復神魂體表示頭疼。
在看那如雨般攻殺向自己的七彩長矛,他似乎明白無面這個家伙的手段為何。
這是想以如此手段活活將自己耗死??!
自己現(xiàn)在只有消耗,沒有補充,長此以往,力量定然不斷下降。
但這需要時間,很長很長的時間。
若以鬼仁義的實力這般出手消耗自己,或許自己很快就會堅持不住。
但以無面如此手段消耗自己,恐怕自己能夠支撐個百八十年。
他心中想著。
突然!
就在他這分神之際,有危險突然出現(xiàn)。
嗖嗖嗖……
七彩長矛殺來。
原本能夠輕易阻擋七彩長矛的龜甲防御這一次沒有成功。
七彩長矛像是穿過水流般穿過龜甲防御,狠狠撞擊在他龜殼之上。
轟……
轟……
轟……
無數(shù)聲巨響同時爆炸。
歸玄當即將頭顱四肢與尾巴收入龜殼之中保護。
七彩長矛殺傷力十足,轟擊在歸玄龜殼之上,當即戳的龜殼震動,有不穩(wěn)跡象發(fā)生。
“反應好快!”
鄭拓驚訝不已!
歸玄不愧是王級強者,本能的反應竟如此迅捷。
剛剛手段,若換成一般修仙者,怕是分分鐘被干掉。
反觀歸玄,竟然瞬間反應過來,將自己比較脆弱的頭顱四肢與尾巴收入龜甲之中。
但這又如何。
他繼續(xù)催動七彩長矛對歸玄進行攻殺。
“無面小友當真是好手段,竟能捕捉到我失神片刻,厲害,厲害?!?
歸玄穩(wěn)重依舊。
剛剛雖有危險,卻并無大礙。
鄭拓沒有回話。
他若回話,便是暴露自己位置。
相信歸玄時刻關注四周,自己若暴露位置,那迎接他的,將是歸玄狂暴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剛剛歸玄干掉鬼仁義的場面歷歷在目。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鬼仁義強。
鬼仁義能被玄武步生生踩死,自己也絕對無法對抗那強大手段。
所以。
躲在暗中偷襲才是最好的選擇。
七彩長矛化為一條七彩長河,呼嘯著沖向歸玄,對歸玄進行消耗。
開始歸玄完全能夠承受住這種消耗。
但隨著時間推移,歸玄驚愕的發(fā)現(xiàn),七彩長矛河流之中,似乎有一種力量能夠對他造成傷害。
那種力量很微弱,近乎不可察覺。
他也是在尋找破解之法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
“這是什么力量,為何我會感受到一絲絲威脅存在?!?
歸玄當即詢問出聲。
因為他越是仔細去感受那種力量,他越是感覺到心驚肉跳。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的一種力量,弱小卻堅挺,前所未見。
鄭拓沒有回答歸玄,因為那是天道印記。
他在七彩長矛河中加入了一些天道印記。
很少,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此目的,自然是無形中對歸玄進行消耗。
歸玄太過強大,必須對其進行消耗,消耗,消耗,在消耗,直到被消耗至死,他才安心。
歸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他并不知道歸玄這家伙還有何種手段沒有施展。
所以以這種刮痧的手段進行消耗,絕對是最安全,最穩(wěn)妥的手段沒有之一。
而這種刮痧明顯是循序漸進加強的。
自己若直接使用天道印記進行攻擊,恐怕歸玄的反應會非常劇烈。
到時候,發(fā)狂的歸玄,能干出什么事來他并不確定。
搞不好,其有大手段能夠找到自己。
若被其找到,后果不堪設想。
因為石鼎空間有限,他的鯤鵬翼,在這里根本無法發(fā)揮出最大效果。
在如此狹小空間面對全力爆發(fā)的歸玄,很顯然并不是一件非常明智的選擇。
所以說。
他悄悄在七彩長矛河中加入天道印記,試圖刮痧刮的痛一點。
溫水煮青蛙,刮痧刮死歸玄。
只是沒有想到,歸玄竟然如此敏銳的察覺到天道印記的存在。
也是。
天道印記如此神奇非凡,相信歸玄不會沒有發(fā)現(xiàn)。
但發(fā)現(xiàn)了又能如何。
鄭拓沒有停止繼續(xù)對歸玄進行刮痧。
而歸玄顯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知道。
自己若繼續(xù)被這般消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
他的選擇很明確,那就是跑路。
轟隆隆……
他那龐大的身形緩緩移動,看似很慢,實則很快。
如四根撐天柱子般的龜足,一步一步踏足虛空,試圖從上方離開石鼎空間。
但這里可是石鼎空間。
石鼎來歷神秘,強大非常。
任何被關入其中之人,都難以逃離此地。
實際上。
鄭拓完全可以不理會歸玄,讓石鼎對付歸玄,但他不放心。
他對石鼎的了解有,太不完全,畢竟是不是自己親手培養(yǎng)的法寶。
他對歸玄的了解有,同樣也不完全。
鬼知道這歸玄有何手段,萬一其有手段逃離石鼎怎辦。
所以。
面對歸玄欲要逃離模樣,他立刻催動古銅寶鏡,將石鼎上方出口封死。
有古銅寶鏡封死出口,在加上石鼎自身威能,歸玄就是甕中之鱉,想走是根本不可能的。
老老實實不要跑,乖乖讓我刮痧到死。
鄭拓出手,催動七彩長矛河,繼續(xù)猛攻歸玄。
而歸玄在感受到頭頂傳來先天靈寶的氣息后,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逃離此地。
既然知道自己無法逃離此地。
那讓自己活下去唯一的方法便只有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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