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和傅京塵的關注點和他不同。
傅京塵道,“有妻子,卻自己解決。他有事瞞著所有人?!?
“沈夫人,也許他在為某個女人守身。”
“守身……”
禹憶翠想過這個可能,可很快就被她否決掉了。
因為她沒發(fā)現(xiàn)沈肅森關注過哪個女人。
他連秘書都是男的……
她甚至猜測過,丈夫是不是彎了,可也沒見他和哪個男的過度接觸。
對所有人都是淡淡的,除了經(jīng)營公司,便是管控她們母女兩人。
“只憑他說過要將沈憐晴浸豬籠的話,他便有殺人的嫌疑。”
蘇梔說完,在禹憶翠破碎的注視中,沉默半秒,繼續(xù)到道,“監(jiān)控畫面里的男人,和你丈夫的身形也很相似。”
禹憶翠抱著胳膊,把臉深深的埋在兩膝之間,成一個半圓形狀……
這是她在恐懼中,養(yǎng)成的習慣。
因為這樣能少挨打點……
“堂嬸,你……”
又轉回來的沈蘊肆,想說“你堅強點”,話到嘴邊,覺得這簡直是一句屁話。
誰死了女兒,被丈夫家暴三年,也堅強不起來??!
他面色迅速變得堅定,“堂嬸,如果真是堂叔干的,他跑不掉的。我爺爺也會把他從沈家剔除?!?
其實,沈蘊肆的爺爺,早就聽說沈肅森的變化了。
他敲打過幾次,耐不住沈肅森冥頑不靈。
沈老爺子若是再管,便不合適了,畢竟是家務事。
但若是鬧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家務事那么簡單了,沈老爺子絕對有資格,也做得出把他剔除沈家的事。
“堂嬸,就算不是我堂叔做的。如果你想離婚,我爺爺也會為你做主的,你放心,該你的財產(chǎn)他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謝謝,蘊肆。”
禹憶翠有點意外,沒想到能得到沈蘊肆的大力幫助。
只是……
她需要的從來不是外界的支持,而是提出離婚的勇氣……
她被打得怕到了骨子里,無法克服恐懼。
“不管是不是他,都先把他叫過來審訊?!?
張通益啪的合上本子,一錘定音。
然而……
沈肅森在電話里十分囂張。
“我女兒死了,你們調(diào)查我?哪來的規(guī)矩?有什么話和我的律師團說去吧,如果你們找不到殺害我女兒的兇手,我會起訴你們整個警局!”
“讓我妻子回來,她已經(jīng)在外面一小時了。成何體統(tǒng)!”
“我女兒的遺體天黑前,也必須送回來。擺放在警局哪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張通益的手機開著擴音,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沈蘊肆第一個忍不住,“堂叔!晴晴都死了,你女兒!她都死了!你還想著什么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