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紫霜擺了下手,立刻有一名身穿傭人制服的女人走過來,“夫人,您慢著點?!?
蘇梔:“……”
這姿態(tài)很像古代的貴妃娘娘。
畢彥博被單獨關(guān)著,隔著鐵門,畢彥博先看見了蘇梔。
他激動地跑到門前,“女警同志,我表現(xiàn)得夠好了吧?我不會被判死刑吧?”
蘇梔還沒開口,齊紫霜渾厚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還是祈禱自己判死刑吧,那樣還能舒服點?!?
“你是誰?”
畢彥博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定定的看了一眼后,瞳孔猛地放大,一臉驚愕地連連后退。
來自童年的內(nèi)心恐懼深深裹脅著他。
一時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齊紫霜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
“小癟子子,看樣子你沒忘記老娘。呵呵呵……你和你那個敢睡不敢當(dāng)?shù)膹U物娘一樣。都是膽小鬼?!?
她上下掃視畢彥博,“嘖嘖,看看你這幅樣子,還真是那老畜生的種,尤其是你這雙眼睛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我看著啊,就惡心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畢彥博看向蘇梔,瑟瑟發(fā)抖,“是你們找到的她嗎?為什么!我什么都交代了,為什么還要去找她!我們沒關(guān)系!”
“是老娘我自己找到的你,告訴你吧,這些年我一直關(guān)注著你呢。你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我都知道,只是沒證據(jù)。你又居無定所的,不好解決。否則我早就殺了你,還用等到這天?”
齊紫霜說到這個,頗為遺憾地?fù)u頭,“可惜啊,你到了這兒,我再想動手就不合法了。”
她的丈夫也不會同意。
“我知道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的笑話值幾個錢?”
齊紫霜笑了,一伸手,女傭立即遞上一份文件,她接過來甩進(jìn)了門里,“簽字,不然你死后我把你的骨灰和你爹撒到同一個旱廁?!?
“哦對了,你娘的骨灰也被我撒了。撒的是兩千公里外的農(nóng)村的旱廁。”
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綠皮火車去撒地。
選了一個最臭最深的旱廁。
畢彥博雙腿顫抖,心里的恨怎么也沖不破恐懼。
然而,他的恐懼在看見那份文件的內(nèi)容后,徹底被恨意取代了。
“你憑什么繼承我的遺產(chǎn)!你做夢,我恨不得弄死你!”
他雙眼猩紅,一個箭步?jīng)_到門后,雙手死死抓著鐵門,用力搖晃,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哐當(dāng)聲,“我有什么錯!你以為我想出生嗎!我有的選嗎?”
“你已經(jīng)逼死我媽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我的遺產(chǎn)都是贓款,會被國家沒收,你想繼承做夢吧!”
“這是你們母子欠我的!怪就怪你媽不檢點,不要臉,滿大街都是單身男人,她非要睡我齊紫霜的男人,還生下你這個癟犢子?!?
齊紫霜一腳踹在鐵門上。
蘇梔眼疾手快地捂住耳朵。
她旁邊的女傭就沒那么好運氣了,被震得耳膜都是痛的。
畢彥博更是被她一腳踹得踉蹌后退,一屁股摔在地上,一雙充滿恨意的眼幾乎凸出來。
齊紫霜接著道,“要不是老娘有能耐,早被你媽逼宮了。你媽那下作手段會讓我好活?還有你那個畜生爹,結(jié)婚第二個月就把老娘的嫁妝拿走做生意,賺了幾千萬,一分錢都不給我。卻讓你媽在外面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