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確定秦紫沒有生命危險后,便直接回了警局。
常凌川還想再去病房的……可是張通益的話戳醒了他,他便跟著一起回警局了。
審訊室外。
常凌川坐在椅子上,盯著監(jiān)視器里傷了秦紫的兩人,身上透著濃濃的肅殺。
審訊室內(nèi)。
骷髏男醫(yī)生被銬在椅子上,隔了半米的位置,是他的手下。
手下約莫三十歲,長得尖嘴猴腮,瘦高個,像是一副骷髏架子,陰沉又狠厲。
他的臉在大數(shù)據(jù)庫里對不上。
有兩種情況。
一,他全臉整容了。
二,他是黑戶。
局里已經(jīng)找了專家緊急鑒定,他是原裝臉。
那便是第二個情況。
蘇梔嘖了一聲,“在這個社會,沒有身份信息,做什么都不方便。但你加入家族就不一樣了,那里的人和你一樣,你感覺找到了懷抱?”
男手下目光筆直地看著她,一不發(fā)。
是一種要?dú)⒁獎庪S你便,別廢話的意思。
骷髏男面具贊賞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不愧是他的人。
若是家族里全是這樣堅(jiān)定的人,沒有段坤那樣貪生怕死的垃圾,家族還愁不能興旺?
蘇梔的視線落在骷髏男身上,“他們說你的面具取不下來,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方法,讓它和你的皮肉粘黏在一起的?!?
骷髏男呵呵一笑,“族里也就段坤一個垃圾貨色,你們別擔(dān)心了。我們沒殺過人,唯一傷害的就是童佳佳和那個女人。但據(jù)我所猜,她們兩個都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判不了幾年?!?
蘇梔輕笑,“你很了解法律啊,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們也是受害者,是被家族脅迫才不得已入伙,根本沒做過什么壞事?!?
骷髏男大爺似的靠在椅背上,“對,你說的沒錯?!?
“反正我們也找不到你們作惡的其他證據(jù),只要你們咬死不認(rèn),確實(shí)不會判太重?!?
蘇梔前傾身體,直視他面具后的雙眼,“可如果……你就是家族長呢?”
最后半句一出,除了蘇梔外,審訊室內(nèi)外所有人都震驚了。
男手下最先笑了,“你想給我們扣這么大罪名,判我們死刑嗎?做夢,我們兩個就是家族里的小嘍啰,對家族里的事一概不知?!?
他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
用的非常好。
“你說對嗎?家族長。”蘇梔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身為家族長,連承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也配做所謂的族長?”
這種顯然意見的激將法,很幼稚,也很可笑。
可落在他耳朵里,卻讓他不受控的滕升起一股火。
“閉嘴!我們族長英明神武,不是你能小瞧的!他的戰(zhàn)績隨處可查,經(jīng)他手拆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呵呵一笑,面具下的臉滿是高傲,“京市警方都拿他束手無策,一個不入流的安城算什么?”
“可惜你注定要折損在‘不入流’的安城里。”
蘇梔翻開資料,字正腔圓的聲音念道,“家族最初作案時間在十年前,家族族員首次被抓是九年前。當(dāng)時落網(wǎng)三人,其中兩個被判五年,已經(jīng)出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蘇梔的聲音不疾不徐,“另外一個,由于是剛加入組織,還沒來得做惡,加上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被判八個月。他出獄后,至今下落不明?!?
“你說,他去了哪?”蘇梔饒有興致地盯著他打量,“你和他的身形有點(diǎn)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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