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益砰的拍桌站起來,“嘴巴放干凈點(diǎn)!你死罪難逃了,別妄想還能出去?!?
審訊室外,王鐵柱看見“顧湘湘”一副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模樣,惡心得連昨晚的飯都吐了出來。
他憤怒地指著他,“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把這種人判刑??!他太可惡了,我還被他騙睡了那么多次……嘔。”
劉徹瞥他一眼,“你已經(jīng)構(gòu)成嫖娼了,他的罪跑不掉,你也是?!?
王鐵柱:“……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審訊室內(nèi)。
“呵呵呵……”
寧石緊繃的背脊忽然松了下來,他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態(tài)悠閑得很,“你都說了我死定了,我憑什么交代?要?dú)⒁獎庪S便你們?!?
“你當(dāng)法律是什么?游戲嗎?再不交代,就別怪我不講規(guī)定了!”
對待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張通益愿意動用下“私行“。
蘇梔給張通益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對付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罪犯,有一個辦法最好用。
“你還有想見的人嗎?逃亡這么久,一定很累吧我原本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冒險把白粉撒進(jìn)平慧娟的院子里?!?
“這是張青的案宗,他的供述里你是一個很聰明厲害的人?!?
蘇梔將案宗放到寧石面前,纖細(xì)的手指指著其中一行,“可你對他的妻子很不滿,經(jīng)常和他說些女人只會影響你們賺錢的速度,他應(yīng)該離婚和你一起做大做強(qiáng)的話?!?
“我說的有錯嗎?”
他“她”這是承認(rèn)自己就是寧石了。
張通益心里一松,接著張口厲聲訓(xùn)斥,“有沒有錯,有什么錯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讓我們挑明嗎?”
此話一出,寧石的臉色驟然變得癲狂,他前傾身體,雙手握拳砰砰砸桌子。
“是,我就是想讓他離婚!平慧娟那個女人根本配不上青哥!沒有她,青哥怎么會露餡被抓?”
蘇梔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手在桌子下默默沖張通益豎起大拇指。
張隊長套話很有一套。
張通益不動聲色地也給她回了個大拇指,面上依舊冷厲,“你搞清楚,她那是大義滅親!是值得尊重的人,不然看著你們販賣白粉害得無數(shù)人家破人亡嗎?”
“是張青那個d販子配不上她!你哪來的臉?”
張通益的話讓寧石情緒更激動,他掙扎著想對張通益動手,雙目瞪圓,像是被人羞辱了最珍貴的寶貝。
“你是張青的表哥!如果當(dāng)年你能幫幫他,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張通益,你和平慧娟那個女人一樣,你也該死!”
張通益抿唇,臉色白了又白,“法律面前,誰都不行。他販d的時候就該知道這是一條死路?!?
當(dāng)年,張青案發(fā),平慧娟的公婆也就是張通益的姑姑和姑父,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大半夜上門跪求他幫幫表弟。
他父母和八十歲的奶奶,也差點(diǎn)給他跪下。
張通益只是反復(fù)一句:“我無能為力?!?
因這事,他父親至今對他都有微詞……
張通益沒和任何人說過這事,一直悶在心里,這三年每每面對他父母就很無奈。
也有一種……微妙的內(nèi)疚。
思緒回轉(zhuǎn),張通益目光如炬地盯著寧石,“應(yīng)該說,他認(rèn)識你時就是死路一條。沒有你,他和弟妹也該有孩子了,過的幸福美滿。而不是在監(jiān)獄里吃一輩子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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