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鬧聞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記得了!我腦子有病,我每天都在吃藥,不信你們?nèi)ノ壹依锟?,一抽屜的藥啊?!?
“那藥是你差點把你媳婦打死,她買的止疼藥吧!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什么貨色,快點的!房子可以不著急騰,先把你的小癟子子送去精神病院!”
李福福一聽要去精神病院,嚇得臉色蒼白,“我不要,我是正常人!我只殺過小貓,沒殺過其他的!”
“看看,警察同志,你們聽見了嗎?他不一定殺過多少只小貓呢!”
李福福抱著腦袋,神色忽然變得極其癲狂。
“不,哈哈哈……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殺幾只貓怎么了!我可是人,老師說了,人是靈長動物,高于一切!我殺它們是它們的榮幸。”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雙眼發(fā)紅,驟然間朝最近的警察沖了過去。
警察出鏡,都會帶著佩槍,但一般的群眾糾紛,哪會用得上真理???
更不會有誰想到,李福福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給奪了過去。
他將槍對著蘇梔,學(xué)著電視里的樣子,大聲喊,“我要殺了你!哈哈哈……去死吧,去死吧?!?
警察驚呼一聲,立刻就要阻攔。
哪怕知道子彈沒有上膛,可這事幾乎壓垮了他的職業(yè)生涯……
有人比他更快,傅京塵一個手刀,李福福的手腕就傳出清脆的一聲,緊握著的槍也掉了下去。
傅京塵腳尖一勾,再輕輕一甩,黑色真理就到了指尖。
轉(zhuǎn)了一圈兒遞給一旁的警察。
警察如釋重負(fù),真想給他跪。
李福福被打斷手腕,竟還不停止,張牙舞爪地朝蘇梔撲,“都怪你,都怪你,是你污蔑我!我弄死你……呃呃呃。放開我,你我也要弄死。”
李福福被傅京塵拎到半空,冷冽的眸光含著絲絲笑意,“小崽子,發(fā)病了。該去精神病院治療了?!?
對付這種天生懷種,不論是傅京塵還是蘇梔,都沒有一絲欺負(fù)“孩子”的心虛感。
如果條件允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清理垃圾。
被奪真理的警察,氣惱地對李二鬧說,“他是兒子,又沒成年。他犯了錯,你這個監(jiān)護(hù)人……”
李二鬧打斷,急忙忙道,“不不不!我這就把他送去精神病院,警察同志,我可是無辜的啊。我這就回去帶著身份證戶口本,去辦理住院!”
他跑回去后,李福福仰天長嘯,發(fā)出狼一樣的吼叫聲。
這場面,驚呆了一眾看熱鬧的男女老少。
“媽呀,李家二小子還真是病得不輕啊,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我早就想說呢,我上年看見這小子抓了幾只蛤蟆,用削筆刀剝了皮,扔給了野貓,后來那幾只野貓就再沒見過了。還有一次,他用蘋果吸引了一堆螞蟻,用打火機(jī)燎得噼里啪啦的?!?
“你怎么不早說!這么殘忍的事他一個小屁孩都做得出來?!?
“我,我……也是不想惹事啊。李二鬧一句:他只是個孩子,就能把我懟得沒話說。”
李福福將所有說他不好的人,都死死記在腦海里。
蘇梔最為清晰。
他眼里的恨意讓遠(yuǎn)遠(yuǎn)觀戰(zhàn)的蘇明珠,心中燃起澎湃的希望。
她頭上圍著絲巾,鼻子上掛一個大大的墨鏡,將她大半張臉都遮擋住。
她剛出院。
在見到蘇梔被李福福用槍指著的那一刻,她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可惜,蘇梔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