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益說到這,眼眶忍不住紅了。
“局長十歲的女兒,被謝必青的手下從學校騙走,還拍了一段折磨她的視頻,威脅局長放人?!?
“當時局長正在押送謝必青的路上,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對,就偷偷的觀察了一下,結果就看見他給綁匪交易的回復。我……我也有孩子,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后來……”
張通益捂著臉,聲音沉悶的聽不清。
蘇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張隊長,不用說了。休息會兒吧?!?
公開審理于第二天進行。
各大報社記者都聚集在法院門口。
閃光燈和鏡頭將王建鐵包圍。
在大家的注視中,他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包含后悔自責,講述起當年種種。
“押送犯人謝必青的路上,我看見了我唯一的女兒,蝶蝶被關在小黑屋里。那些歹徒拔掉了她所有手指甲,還把她的右腳砸的粉碎?!?
“他們喪盡天良的給我女兒注射了藥物,讓她清醒的承受痛苦。”
王建鐵拿出女兒王蝶蝶的照片。
照片上,十歲的女孩巧笑嫣然,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小臉白皙,五官精致柔和。
很有古代大家小姐的溫婉氣質。
蘇梔此刻,正坐在寵物店內,通過記者的現(xiàn)場直播,看清了王蝶蝶的模樣。
她瞳孔一縮,緊張的坐直了身體,手里的力道也加重了。
乖乖疼的發(fā)出驢叫,“蘇梔人,松松松……我不梳毛了還不行嗎?”
“咦……蘇梔人,你認識那個小女孩???”
乖乖發(fā)現(xiàn)蘇梔神情不對,昂著狗腦袋看屏幕。
屏幕里,王建鐵一米八五的高壯身材,此刻彎著腰,淚流滿面。
“為了我女兒,我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把謝必青放了。”
“我以為……只要我聽話,就能留我女兒一條命??伤麄儏s還給我一具尸體。是我太蠢了,我怎么能相信那種罪大惡極人的話。”
王建鐵重提當年的事,精神幾度崩潰,再也沒了平日里威嚴的局長模樣。
“我女兒甚至……都不是全尸。那群喪盡天良的畜生自此就消聲滅跡了。”
“直到昨天,我局的特邀人員蘇梔,識破了謝必青的偽裝,才讓他重新出現(xiàn)在燈光下?!?
“諸位,當年的事全是我一個人所為,是我一人濫用職權和人販子做交易,是我的錯。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他一番話說完,面向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現(xiàn)場,靜的只有快門的咔咔聲。
所有人都眼眶發(fā)紅,心疼這位失去女兒的父親。
“好可憐,可是和罪犯做交易……嘶,組織是絕對不允許的?!?
乖乖小小的腦袋已經轉不過來了,“蘇梔人,你說,他這是錯還是對呢?”
蘇梔的視線終于從王蝶蝶的照片上挪開,“乖乖,快帶我去中心花園!”
“好哇,我們去那抓罪犯還是救人?”
蘇梔系好狗繩,“都不是!我們去找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