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趕過去時,大門外遠遠拉著警戒線,圍了不少人。
蘇梔差點沒擠進來,還是警局的同事看見她,才護送她過去。
別墅院子里燈火通明。
樊嬌嬌的媽媽,李愛玲的尸體半趴在長椅上,臉色烏黑,五指卷曲,神情痛苦,鼻子和嘴角都流有血跡。
是中毒沒錯。
但是不是小哈的毒,還要經(jīng)過檢測。
張通益在問別墅里的保姆。
保姆瑟瑟發(fā)抖的講著半小時前的情況。
“我聽見夫人慘叫一聲,我拿著抹布就沖了出來。然后就看見一條那么大的蛇,纏在夫人的脖子上,張著大口咬在了夫人的肩膀上?!?
“那蛇我見過,是小姐養(yǎng)的,叫小哈?!?
張通益問,“當時的樊嬌嬌在哪?”
“她……”
保姆張嫂欲又止。
張通益聲音嚴肅道,“有什么說什么!人命案可不是兒戲,你是唯一的目擊者,你的話對案子很重要?!?
張嫂心一橫,說了出來,“小姐就在門外看著,小哈咬過夫人就被她喚走了?!?
“我連忙去看夫人的情況,她也說不出話,一直捂著脖子喘不上氣。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夫人已經(jīng)沒氣了?!?
張嫂難受的直抹淚,“唉!”
蘇梔彎腰拉開李愛玲的領(lǐng)口,果然在她的左肩上看見了一個蛇類留下的牙印。
她扭頭問,“你看見臉了嗎?確定門外的是樊嬌嬌?”
張嫂道,“當然看清了,我在樊家工作十年了。也算是看著小姐長大的,不可能認錯人的?!?
蘇梔直覺不對。
張通益壓低聲音對她道,“這片兒的監(jiān)控前幾天物業(yè)維修,還沒修好。樊家是沒有監(jiān)控的,左邊的別墅是空的,右邊沒忍住,也沒有監(jiān)控?!?
“這么巧?”
“是啊,太巧了。樊嬌嬌也失聯(lián)了,我已經(jīng)讓同事去若水小區(qū)找了,鄰居說她搬走了。動物園也問了,小哈確實在兩個小時前被樊嬌嬌偷偷接走了?!?
張通益目光灼灼,“這案子難度不小,等傅法醫(yī)到了,你們先回警局檢查李愛玲的身體?!?
法醫(yī)的檢測在案子中,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活人不會說實話。
但死人不會騙人。
張通益的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穩(wěn)健的腳步聲,伴隨著傅京塵低沉的聲音,“張隊?!?
蘇梔轉(zhuǎn)身,也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傅京塵穿著灰色休閑服,額前的碎發(fā)全部梳了上去,像是剛從健身房趕過來。
張通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塊就靠你了,忙不過的就讓小梔幫忙。我?guī)巳フ曳畫蓩伞!?
傅京塵點頭,視線已經(jīng)在觀察李愛玲了。
他和蘇梔的判斷一樣,是中毒。
尸體被運回警局解刨室,蘇梔才想起一個關(guān)鍵問題,“她兒子秦擎同意解刨嗎?”
死者能否解剖,家屬有絕對的決定權(quán)。
“同意。”
傅京塵在回警局的路上,就已經(jīng)了解了所有情況。
蘇梔總感覺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