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一段路后,傅京塵的手機響起。
接起后,聽筒里是一道賊兮兮的男聲,“二哥,你到家了嗎?剛分開半小時,我就想你了。怎么辦吶,你來酒店陪我吧?!?
“去你的?!?
傅京塵聲線極淡,“阿肆,你明天就回京市,安城沒你想的簡單?!?
“別啊!我不讓你陪我睡了還不行啊,我這次一定不拖你后腿,讓我在你警局兼?zhèn)€職吧?!?
男人忽然一改語氣,大義秉然道,“只要能吃上國家飯,常常看見你,本少爺連保潔都愿意做。”
傅京塵眸底神色微閃。
忽然想到寵物店里,英勇保護蘇梔的乖乖狗。
男人見他沉默,以為有戲,高興地在酒店床上蹦了起來,“二哥!我就知道你仗義,你放心,咱們兄弟倆聯(lián)手,一定能蕩平安城!我們長久以來的目標也能一舉成功!”
“這次怎么沒帶你那條狗?”傅京塵問。
“?。磕阍趺赐蝗魂P(guān)心起鬧鬧了?”
“遇見一只和它很像的狗?!?
沈蘊肆有些含糊其辭道,“不可能是它,這里可是安城,離京市遠著呢?!?
“那狗很勇猛,護主。確實不可能是你的那只?!?
沈蘊肆心塞道,“別說我的傷心事了,它上個月把那老頭兒的玉壺撲騰碎了?!?
“它倒狗賊,立刻遠離作案現(xiàn)場,老頭兒認定我把責任推給一條狗,更氣了,罰我在院子里跪了一天?!?
傅京塵知道,他一說起寵物鬧鬧,就是滿腹痛恨。
偏那條狗是他白月光女神留給他的唯一活物。
他對它寄予深厚期望,認為女神總有一天會回頭看見他這條舔狗,和他在一起。
傅京塵沒興趣聽他抱怨,掛了電話。
本該回到公寓的車子,在下個紅綠燈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去了醫(yī)院。
另一邊,張通益帶著人到了修貓修狗不修人寵物店。
樊彩云抓著警察同志的褲腿,嗷嗷著肚子疼,被蘇梔打流產(chǎn)了。
讓他們快把蘇梔抓起來。
蘇梔簡短清晰的把經(jīng)過說了,然后就把提前調(diào)出的監(jiān)控視頻給他看。
張通益擺了擺手,“不用了,傅法醫(yī)已經(jīng)把視頻發(fā)給我了。你是正當防衛(wèi),不會錯。”
蘇梔眸底劃過一抹驚訝。
傅京塵?
此刻,救護車也來到了。
張通益道,“小梔,你也去醫(yī)院做個檢查,要是受傷了,可以追究她責任的?!?
蘇梔明白張通益的意思。
她笑著道,“好?!?
醫(yī)院內(nèi)。
蘇梔被一名警察同志推著做完全身檢查,在三樓的婦產(chǎn)科,看見了樊彩云抓著門框哭嚎。
“什么沒懷孕,我這是流產(chǎn)了!都是那小殘疾害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張通益!你還是人民警察嗎?你怎么能偏袒那小殘疾!你以為我樊彩云是軟柿子嗎?我告訴你,這事你們不管,我就去擊鼓鳴冤!鬧得你們沒法安生。讓你們給我的孩子償命!”
這個時間,醫(yī)院已經(jīng)沒多少人了。
奈何樊彩云的嗓門太大,這熱鬧太精彩,連樓上住院部的病人都跑下來湊熱鬧。
樊彩云見人多了,更來勁兒了。
“你們都評評理?。∥覒蚜巳齻€月的孩子被打流產(chǎn)了。那可是我的心血啊,我全家的希望??!結(jié)果這群警察不辦實事,非說我沒懷孕,我b超單子還在家里放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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