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佩戴首飾的習(xí)慣,之前回老宅還會佩戴一下,可后來被那邊的人各種陰陽,她索性也就不戴了。
加之謝凜淵的態(tài)度,仿佛這些首飾買來只是借自己佩戴,不是贈予自己,所以她更不喜歡。
除了首飾,衣帽間內(nèi)那些昂貴的奢侈品服飾,她也不穿,平日里只穿自己買的那些衣服。
謝凜淵見她不理會自己,走到首飾臺,才注意到有幾個地方空了。
“東西怎么少了?”
顧禾并沒有因為他忽然間的詢問自亂手腳,畢竟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應(yīng)對的話術(shù)了。
她從容淡定朝著外面走去,“拿去保養(yǎng)。”
她的回答,并沒有引起謝凜淵的懷疑。
“剛送得有必要保養(yǎng)嗎?”他跟上問道。
剛送?
顧禾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上次送自己項鏈,還是在去年圣誕節(jié),何來剛送一次?
她剛想嘲諷兩句,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段時間自己看中的那條項鏈,他說要送自己,可最后送給了溫書瑤。
看來是把送給別的女人的禮物,當(dāng)成送給自己,自己錯了卻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
想到這兒,顧禾忍不住嘲了一句,“臟了自然要送走,不對嗎?”
顧禾下樓梯,朝著門外走去。
謝凜淵站在樓梯口,望著她的背影,暗暗咬牙。
是送去保養(yǎng),還是故意不戴來膈應(yīng)自己?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抵達老宅一前一后地走進去。
奶奶這段時間去寺廟祈福,所以不在家中。
謝凜淵的大哥,謝祁宴也剛要抵達。
傭人見人到齊,帶著他們一同進入餐廳,命人將菜端上來。
“祁宴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找一個了。”謝父開口道。
謝祁宴面帶笑意,舉手投足間透著貴公子優(yōu)雅的氣息,“父親,我之前說過,我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謝父聽到這話,頓時惱了,“不結(jié)婚像什么樣!”
面對父親的暴怒,謝祁宴并未感受到害怕,一如既往地從容應(yīng)道:“當(dāng)初家中就我一個,你們逼得緊,怕謝家絕后,現(xiàn)在弟弟回來了,也結(jié)婚娶妻,您就不用擔(dān)心絕后的事了?!?
顧禾拿著筷子的手抖了兩下,故作鎮(zhèn)定地繼續(xù)夾著菜。
“歪理!你不結(jié)婚生子,老了怎么辦!過兩天我讓你媽給你張羅相親,必須給我去。”
“老了住養(yǎng)老院,”他淡笑一聲,深邃的眼眸看向顧禾,“或者我把所有的家產(chǎn)給弟妹的孩子,到時候就麻煩弟妹和孩子一塊照顧我,不就成了?!?
不知道是他這話的問題,還是入秋了,夜里溫度驟然下降的原因,一瞬間內(nèi)餐廳的溫度冷得讓人打顫。
“弟妹總不會看著我老了沒人照顧吧?”謝祁宴身子微微湊前,扭頭看向顧禾。
面對這個問題,顧禾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當(dāng)做沒聽到,低著腦袋吃著飯。
他這話直接激得謝母不悅,“指望她生孩子,我還不如指望你結(jié)婚,嫁過來三年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禾不由地捏緊筷子。
動靜……三年了,謝凜淵碰都沒有碰自己一下,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動靜?
哪怕自己如實說了,婆婆也只會辱罵自己沒用。
顧禾眼睫沉沉,緊緊咬著唇,腦海中卻萌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如-->>果自己真的說了,婆婆會不會就此嫌棄自己,而后勸說謝凜淵和自己離婚重新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