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跟著就跟著吧。
反正他剛剛收到偵查傀儡報告,好像這宮殿非常非常窮的樣子。
因為偵查傀儡偵查了大片大片藥田與煉丹房。
別說靈草靈丹,就是毛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根。
窮。
整個宮殿給鄭拓的唯一感覺就是窮,窮的不要不要。
甚至。
宮殿之中。
所有能被挪走之物,全部消失不見。
鄭拓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前輩大能,干出了如此讓人敬佩之事。
這……
這……
這……
這件事就是吾輩楷模?。?
鄭拓?zé)o語同時,手心一動,出現(xiàn)紅色靈符。
紅色靈符變換,化為一張單獨地圖出現(xiàn)手中。
“水木姐姐,事不宜遲,咱們也出發(fā)吧?!?
水木點頭,二者出發(fā),根據(jù)地圖之上的路線,漫步前行。
鄭拓不知道其它路的情況如何,因為這宮殿之中,竟然有一種特殊力量能夠阻隔神識探查。
甚至。
他與鯤鵬子都失去了聯(lián)系。
無妨。
就算鯤鵬子出事掛掉,對他來說也絕非末日。
另一面。
鯤鵬子分身察覺到與葉良辰分身失去聯(lián)系后,并未有所慌張。
分身是一種很有趣的神通。
其能夠?qū)⑷艘环譃槎?,看似成為兩個不同的生命體。
但又能將二者合二為一,融合所有記憶,成為一體。
而鄭拓修行的分身法門為魔皇的萬道魔皇經(jīng)。
以他如今的修為,僅僅只能修煉出分身,而無法修煉出道身。
分身不能長時間獨立在外,需要時不時回歸本體充能。
而道身則不需要如此麻煩。
道身可以吸收與道身相符的靈氣讓自己長期在外。
如魔小七。
其便是道身。
道身可以說是完全獨立的生命體。
當(dāng)然。
道身就算是獨立的生命體,也需要聽從本體命令。
本體才是真正的天。
“鯤鵬兄,你對葉良辰如何看待?!?
虎鯨仙與鯤鵬子道身一路。
眼看已踏足地圖所引之路,當(dāng)即詢問出聲。
虎鯨仙很少與人主動攀談。
但這鯤鵬子是個例外。
首先。
虎鯨族有任務(wù)給他,或者說給所有虎鯨族人。
那就是接近鯤鵬子,試圖與鯤鵬子建立友誼。
目的有兩個。
一個是此時此刻他們所追尋的合道果。
另一個是接近鯤鵬子背后的鯤鵬道人。
鯤鵬二字,在靈海之中有著非常特別的傳說存在。
鯤鵬神族更是能與龍族并駕齊驅(qū)的強(qiáng)大族群。
只是在傳說中,鯤鵬神族一脈單傳。
傳說之所以為傳說,便是只存在于想象中,距離人們很遠(yuǎn),無法觸及。
可是現(xiàn)在。
突然出現(xiàn)一位鯤鵬道人,實力強(qiáng)橫非常。
然后又出現(xiàn)一位鯤鵬子,異常神秘。
如此局面,讓虎鯨族不敢大意。
就算他們是霸主族群,也是希望族群能夠有更多強(qiáng)者加入的。
畢竟。
虎鯨族的繁殖能力相對來說較弱。
如何掌控靈海勢力范圍,肯定需要其它族群的加入才行。
而鯤鵬道人與鯤鵬子,既然以鯤鵬為名,也許就是鯤鵬神族后裔也說不準(zhǔn)。
所以。
如果能夠讓這位鯤鵬道人與鯤鵬子加入虎鯨族,對虎鯨族來說絕對更上一層樓。
且有鯤鵬子在,虎鯨族運(yùn)作好,甚至有一統(tǒng)靈海的可能。
如此兩方面原因,讓虎鯨仙拉下臉,親自與鯤鵬子交談。
而在與鯤鵬子的幾次接觸后虎鯨仙發(fā)現(xiàn)。
這個鯤鵬子很適合自己的胃口,與自己那些朋友多有幾分相似。
既然如此。
虎鯨仙也沒有什么不情愿與鯤鵬子接觸。
對于虎鯨仙的心里活動,鄭拓是并不知道的。
但他能猜到的是,虎鯨仙想拉攏自己,甚至加入虎鯨族。
很好。
很好。
鄭拓心中點頭,看來自己打入虎鯨族內(nèi)部的計劃很成功。
“咳咳……”
鄭拓清了清阿嗓子,“葉道友給我的感覺并非很好?!?
鄭拓讓自己保持稍稍的高傲。
“葉道友實力不知如何,但人很聰明,可就是因為這一點點的小聰明,葉道友便給我一種小人得志之感?!?
說道這里,鯤鵬子搖頭。
“修仙問道,以葉道友那般心性,怕是難以走的更遠(yuǎn)啊。”
鄭拓并未說葉良辰分身壞話。
僅僅只是對葉良辰分身給予合理評價。
這般。
自己不掉身家。
讓聽聞此話之人也感覺很舒服。
“哼!”
虎鯨仙可能屬于一個例外。
“葉良辰那個家伙實力一般,就是有些小聰明,就如鯤鵬兄所,小人得志,難登大雅之堂。”
虎鯨仙對葉良辰分身的恨意,被鄭拓感受的真真切切。
對此,鄭拓點頭,對于自己拉仇恨的手段表示認(rèn)可。
“鯨仙兄,一路行來,我觀鯨仙兄似乎對葉道友十分?jǐn)骋?,難道這位葉道友曾的罪過鯨仙兄不成?”
鄭拓明知故問。
當(dāng)初虎鯨仙可是給葉良辰分身跪下過。
堂堂虎鯨仙,靈海絕世妖孽給人下跪,這種屈辱別說虎鯨仙,想來有點傲骨的修仙者都咽不下這口氣。
“葉良辰!”
虎鯨仙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仿佛此刻正在咀嚼對方的血肉白骨一般。
“鯤鵬兄,實不相瞞,這個葉混蛋的確有得罪過我,而且是那種足以讓我將其折磨在折磨,讓其承受無邊痛苦而不死的的罪過?!?
虎鯨仙沒有將自己下跪之事說出。
這是他一生之恥。
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而且。
任何泄露此事之人,他都不會客氣。
就算是虎鯨族那三位長老也一樣。
任何敢泄露此事者,在他這里都是殺無赦。
“原來如此!”
鄭拓一副恍然大悟模樣。
心中卻暗道一聲,明明是你先惹我不成被我反殺,怎么變成了我得罪你。
唉……
這修仙界中怎么也是我弱我有理。
心中對于虎鯨仙的說辭給予評價。
表面上,他肯定要與其搞好關(guān)系。
回頭能不能打入虎鯨族內(nèi)部,全看自己與虎鯨仙的關(guān)系如何。
“看來,鯨仙兄也是一位能做大事者,如此大罪過下,為了考慮大局卻不對那葉良辰動手,鯨仙兄如此度量,讓在下佩服佩服……”
鄭拓語中有拍馬屁之意。
聽在虎鯨仙耳中格外舒服。
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
就算是修仙者,就算是一條魚成精,他也喜歡被人拍馬屁。
“鯤鵬兄嚴(yán)重了,我虎鯨仙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倒是鯤鵬兄為何無緣無故與那葉良辰唇槍舌戰(zhàn),難道……這葉良辰也的罪過鯤鵬兄?!?
虎鯨仙所有試探之意。
他不敢確定鯤鵬子與葉良辰是不是一伙的。
萬一是一伙的,他這豈不是引狼入室。
回頭被族長知道,還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
“得罪倒是沒有的罪過,只是我個人比較嚴(yán)謹(jǐn),對葉良辰那般囂的張態(tài)度屬實有些看不慣。鯨仙兄你說,你我合作,便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應(yīng)好好合作,互幫互助?!?
鄭拓一副掏心窩子攀談模樣。
“你說他葉良辰,剛剛陷入險境,他便已逃之夭夭,且還是兩次?!?
鄭拓?fù)u頭。
“我生平最看不起這種人,身無傲骨,何來修仙。所以,語上多有激烈,讓鯨仙兄見笑了?!?
鄭拓給自己的表現(xiàn)打滿分。
因為有一瞬間,他說的自己都信了。
“嗯,好一個身無傲骨何來修仙,鯤鵬兄此番過后若是可以,在下請客,愿與鯤鵬兄飲上幾杯烈酒,暢談仙道。”
虎鯨仙這種人其實很好接觸。
只要你表現(xiàn)的足夠熱血,足夠中二,其便會給予你肯定。
“哈哈哈……”
鄭拓爽朗大笑,“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能與鯨仙兄如此強(qiáng)者長飲,我鯤鵬子豈有不答應(yīng)之理?!?
“好,此事便說定,合道果之事過后,咱們長飲他三天三夜?!?
通過簡單交談,虎鯨仙暫時認(rèn)可了鯤鵬子與葉良辰無關(guān)。
至于完全認(rèn)可對方。
那就要看以后這鯤鵬子的表現(xiàn)如何。
二者立下約定后,關(guān)系便也進(jìn)了一些。
暢談之下,竟有種相見恨晚之感。
當(dāng)然。
僅僅只是虎鯨仙有這種感覺。
因為鄭拓所有語,都是針對虎鯨仙所。
可以說。
每一話都恰到好處,能夠讓虎鯨仙認(rèn)同自己的同時對自己佩服。
沒有辦法。
自從他明白修仙者只是比較強(qiáng)大的凡人后。
他便有對人性方面的經(jīng)驗多有參悟。
小小虎鯨仙而已,想要拿下還不是手到擒來。
鯤鵬子負(fù)責(zé)將虎鯨仙拿下,而葉良辰則……沒有將水木拿下的打算。
虎鯨仙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
就算實力很強(qiáng),也有弱點可以針對。
但水木不同。
這女人不顯山不漏水,看上去無害,實際上如水母一樣充滿毒性。
若對水木進(jìn)行攻略,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
如此危險之事,鄭拓是不會做的。
二者行走在宮殿之內(nèi)。
宮殿以黑色為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一種黑色巖石組成。
巖石很普通,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反倒是一些非常特別的壁畫,引起鄭拓的興趣。
“這壁畫看上去有些粗糙啊!”
鄭拓望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壁畫,表示一個都看不懂。
“葉弟弟看不懂也屬正常。”
水木望著墻壁一幅幅壁畫,看的津津有味。
“水木姐姐能看懂?”
鄭拓一副求學(xué)模樣,耐心詢問。
水木沒有著急回話。
她停留在一副看上去相當(dāng)混亂的壁畫前,張嘴輕輕一吹。
清風(fēng)拂過,壁畫之上頓時有大片灰塵脫落。
待得灰塵脫落之后,鄭拓算是勉強(qiáng)能夠看清一些壁畫上所畫之物。
但也僅僅只是勉強(qiáng)。
因為壁畫之上所畫之物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從個人角度來看,應(yīng)該是靈海之中的各類奇異種族吧。
鄭拓心中猜測。
“葉弟弟,如此壁畫十分古老,乃是講述靈海某個時期所發(fā)生的一些不為人知之事?!?
水木因為天賦有限。
所以。
她用用另一種方式武裝自己,那就是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到比所有人知道的都要多。
當(dāng)你比所有人知道的都要多時,你很難不聰明起來。
“靈海某個時期發(fā)生之事,那還真是夠古老的?!?
鄭拓點頭,望著墻上的壁畫。
靈海與陸地一樣,都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個時期,遺留下多少讓人難以想象的遺跡。
“想來,這壁畫之上,便是某個時期,對某人十分重要的一件事吧。而那個某人,十有八九便是這座宮殿的主人,也就是合道果的主人?!?
鄭拓將心中所想告知水木。
水木既然能說出壁畫來歷,相信其是能夠看懂壁畫的。
萬一其能從壁畫之中看出這宮殿的主人是誰。
相信。
這對于他們謀得合道果來說,必將擁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嗯!”
水木點頭,對鄭拓所表示肯定。
她沒有在說話。
認(rèn)認(rèn)真真觀看壁畫,試圖分析出一些端倪。
良久。
她收回目光。
“壁畫之上所表達(dá)之事非常簡單,應(yīng)該是某個島嶼遭受危險,然后有某人從天而降,將島嶼拯救的俗套故事?!?
水木分析過后,得出如此落入俗套的劇情。
“不過……”
水木眉頭微微一皺,靠近壁畫某處角落。
她看上去有些糾結(jié),在觀察良久后,露出怪異神色。
“葉弟弟,你看,這位從天而降拯救島嶼的仙人,其手中的這枚靈紋為何如此眼熟,好像……好像……”
“好像與我手中靈紋一模一樣!”
鄭拓手心一動,出現(xiàn)一枚紅色靈紋。
紅色靈紋如火焰般跳動,細(xì)細(xì)看去,當(dāng)真與那仙人手中的靈符一模一樣。
“這……”
鄭拓不解。
壁畫之上竟然出現(xiàn)與自己手中靈符一模一樣的靈紋。
這代表什么?
他并不知道這代表什么。
而他曾檢查過。
自己手中這枚火紅靈符沒有任何危險,起碼沒有給他任何危險的感覺。
“奇怪之事,向來不會是好事?!?
鄭拓?fù)u頭。
“水木姐姐,看來后面的路你我要加倍小心??!”
二者一路,多個人多個照顧。
何況水木能夠看懂壁畫,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有助力。
“是啊!”
水木點頭。
“合道果為九大靈果之一,乃是奪天地造化的神物,若想得到,相信也不會特別容易才是?!?
二者有心理準(zhǔn)備,繼續(xù)一路前行。
路上。
鄭拓不遺余力的尋找壁畫,讓水木解毒。
“嗯!”
樹木看著眼前壁畫點點頭。
“這一張壁畫與上一張壁畫是連載一起的?!?
水木對這種事顯得有些癡迷。
“上一張壁畫說有仙人拯救了島嶼,然后賜予島嶼之上一枚靈紋。而這一張上則畫到島嶼之上有人修煉靈紋,成為了仙人?!?
水木的出如此結(jié)論。
“這靈紋是可以休息來呢的?”
鄭拓看著自己手中靈紋,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靈紋的任何氣息。
你要說著東西可以修行,他是完全不會相信的。
但壁畫上有畫出靈紋可以修行,也許,靈紋需要某些媒介,然后才可以修行。
鄭拓心里想著。
二者繼續(xù)前行。
壁畫有很多。
除了那關(guān)于靈紋的壁畫,還有許多看上去很普通的壁畫。
在解讀了幾張普通壁畫后,鄭拓對此并不感興趣。
他仍舊在搜尋關(guān)于火紅靈紋的壁畫讓水木姐姐解讀。
畢竟。
火紅靈紋黏在他手上甩也甩不掉。
萬一這火紅靈紋是某些邪惡的東西,他豈不是會很危險。
有危險,自然是要扼殺在搖籃中。
在鄭拓不懈的努力下,終于找到了另一幅壁畫。
根據(jù)水木解讀。
島嶼之上修煉了火紅靈紋的仙人離開了島嶼,開始云游四方。
而接下來關(guān)于火紅靈紋的壁畫之中,大多數(shù)是關(guān)于這位仙人游歷之事。
不得不說。
一路看下來,這位仙人的游歷旅程,還真是讓人有些羨慕。
羨慕同時。
鄭拓仍舊不遺余力的尋找關(guān)于火紅靈紋的壁畫。
水木也看出來。
這位葉弟弟對于手上的火紅靈紋十分在意。
眼前有如此了解火紅靈紋的機(jī)會,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也好。
自己對于這種古物十分喜歡,特別是在解讀壁畫的過程中,讓她有種穿越時空,回到過去之感。
那種感覺讓她十分喜歡。
所以。
二者合作,默契十足。
鄭拓負(fù)責(zé)尋找壁畫,水木負(fù)責(zé)解讀。
二者放緩腳步,也不著急,一步一步穩(wěn)著來。
安靜的宮殿之中,不知已多久沒有人生人踏足。
隨著鄭拓與水木不斷解讀壁畫,不斷一路前行。
不知不覺中。
二者來到了最后一幅壁畫所在。
只所以知道是最后一幅壁畫,因為前面已長廊,只有一座空曠的廣場而已。
在這最后一幅壁畫的面前,水木解讀的過程比其它壁畫都要長。
鄭拓不著急,耐心等待。
許久之后。
水木終于解讀完畢。
“水木姐姐,如何?”
鄭拓詢問。
想知道最后一幅壁畫究竟畫了什么。
“壁畫的解讀倒是很簡單,那修行火紅靈紋的仙人游歷四方后,找到了賜予他火紅靈紋的仙人,然后……二者一同離開,不知去向何處?!?
“沒了?”
鄭拓不解?
“沒了!”
水木攤手,表示只有這些。
鄭拓頓時大失所望。
以壁畫尋找火紅靈紋為何物,且如何破解的方法看來是宣告失敗了。
“不過……”
水木話音一轉(zhuǎn)。
“不過什么?”
鄭拓感覺水木姐姐有大爆料。
“不過……我對這壁畫上的四個字非常不解?”
“哪兩個字!”
鄭拓詢問。
水木看向鄭拓,張口,淡淡吐出兩個字:“鯤鵬祖師!”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