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和依舊滿臉紅腫,甚至看起來蜂傷更嚴重了。
她又一一掀開其他庶子臉上蓋著的白布,無一例外的,滿頭紅腫。
“怎么會這樣?”
崔都督皺眉看向盛琉雪。
其他舅舅們也都面露驚訝。
“是啊,琉雪,你怎么不把所有人都治好?”
“景和他們怎么還沒醒?是藥效還沒發(fā)作嗎?”
“我怎么看著,景和的傷好像比之前還嚴重?”
那些嫡出的表哥們看到庶出的兄弟沒被治好,心下暗喜,但對于崔家的這些舅舅們來說,都是自己的血脈,庶出的不代表他們不在乎。
甚至有時候,他們會更寵愛寵妾生的那個。
盛琉雪硬著頭皮解釋:“舅舅們,我這藥雖玄妙,能讓傷勢快速愈合,卻也非百試百靈。我已盡力了,可能是景和表哥他們運氣不太好吧?!?
崔景潤一向不滿他爹偏愛崔景和,瞥了崔景和一眼,有些幸災(zāi)樂禍:“是啊,爹,表妹已經(jīng)盡力了。要怪只能怪景和他們運氣不好?!?
其他嫡出表哥們也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是身負大運之人,不是那些庶子能比的。
盛漪寧蹲下身子,給崔景和等人都把過脈,然后用金針刺穴,扎醒了他們。
崔景和等庶子醒來,看到崔景潤和崔景年等人面容恢復(fù)如常,還以為自己也好了,可上手一摸,卻發(fā)現(xiàn)依舊滿頭凹凸不平的腫包,甚至,身上還多了些原本不屬于他們的疼痛。
崔景和想要站起來,卻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疼痛無比,像是被摔斷了一樣,壓根起不來!
“我的腿怎么了?”
他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腿。
昏迷之前,他明明記得,自己的腿雖然有傷,卻還沒到站不起來的地步!
他猛地看向盛琉雪,質(zhì)問:“表妹,你不是說待我們睡一覺醒來,所有傷痛都會消失嗎?為什么我的臉沒好,腿上的傷反而加重了?”
其他庶子也紛紛發(fā)出質(zhì)問。
“是啊,為什么景潤堂兄他們就好了,我們卻還是這副鬼樣子?”
“琉雪表妹,我們也是你表哥,你不會厚此薄彼吧?”
“我身上怎么還多了兩道傷,我記得之前也沒刮到哪兒??!”
面對庶出表哥們的質(zhì)疑,盛琉雪面上無措,看起來也很無辜:“景和表哥,你們別激動,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之前我就說了,未必能治好所有人。你們看,我臉上的蜂傷不也沒治好嗎?”
崔景潤這會兒渾身感覺不到半點病痛,很舒坦,自然也維護起盛琉雪,“就是啊,琉雪表妹已經(jīng)盡力了,要怪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
崔景和等人面面相覷,都感覺到有些古怪,尤其是地上這一灘血,更是讓他們看得頭暈?zāi)垦!?
“這什么醫(yī)術(shù)如此神奇,竟還能分清嫡庶?”
盛漪寧都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說這話的太子,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要說的話先說了。
于是她順著太子的話驚訝發(fā)問:“哦?琉雪妹妹治好的都是嫡出的表哥嗎?”
燕云舟沖她點了下頭,若有所思地看著盛琉雪:“孤見識淺薄,托盛二小姐的福,第一次見如此勢利眼的醫(yī)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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