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盯了我兩秒,收了笑,把u盤拋給顧寒聲。
    “行,既然大家聰明人,我也就不多說了?!?
    顧寒聲單手接住,隨手遞給法務。
    “去做吧?!?
    協(xié)作人員上前核驗身份,z抬手,示意手下別動。
    “走了,兄弟們?!?
    他臨走的那刻,忽然回頭,非常輕地對我說了一句。
    “小心你媽身邊的人?!?
    很快沉進夜色里。
    四周散開,身邊恢復為酒店后場該有的秩序,推運器滾過的細響、對講機的短促“收到”、燈光在腳邊收起。
    我的肩膀這才慢慢松下來,掌心汗?jié)竦倪吘墰鰶鲑N著皮膚。
    顧寒聲把手伸過來,像是自然地要我手機。
    我卻把手背往后一藏。
    “留著不好?”
    “有什么好留的?”
    “你的‘我在’,多一個備份?!?
    他沒笑,眼里卻有一瞬很短的光亮。
    “回家再備,來得及?!?
    “行?!?
    回程的路上,車窗外的霓虹像被淋過雨的水粉,一塊一塊往后退。
    我把繃帶重新扯緊,他側(cè)過臉,看了一眼。
    “痛嗎?”
    “不痛,就是有些悶?!?
    “再忍一會兒,回去上藥?!?
    到家九點一刻,張姨把燈調(diào)到柔光,把藥盒和棉簽擺在茶幾上。
    我坐在沙發(fā)邊緣,他蹲下來替我拆繃帶。
    棉簽蘸了碘伏落下去,刺辣先起,我吸了口氣,想把腿往里縮。
    “別動?!?
    上完藥,他起身洗了手,轉(zhuǎn)身時帶起水流的清氣。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問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這本事?”
    “這都不會,是廢物嗎?”
    這句像是輕輕扔進水里的石子,泛起的圈并不大,卻沉得很深。
    他把藥收好,像昨晚那樣把外套搭在我肩上。
    “上樓?!?
    “還要工作。”
    “先睡覺。”
    “你是不是借題發(fā)揮?”
    “和我睡覺是一件很難堪的事嗎,需要廢話這么久?!?
    看著他嚴肅的冷臉,我不禁笑出了聲。
    “好,睡覺?!?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