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度不算溫柔,我一個踉蹌,險些栽進他的懷里。
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面面相覷,笑聲硬生生卡在喉嚨里。
我的心口狠狠一顫,酸澀和屈辱一起涌上來。
他這是在護著我嗎?
“你們都出去吧?!?
顧寒聲的聲音很沉,壓得空氣發(fā)緊。
包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神色一僵。他的話沒人敢反駁半句,紛紛腳步匆忙地離開。
很快,偌大的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的心臟撲通直跳,本能地想往后退,與他保持一點距離。
可還沒等我后退一步,顧寒聲大手一伸,直接將我扯進懷里。
我猝不及防,整個人狠狠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瞬間將我包裹,帶著壓迫感,令人透不過氣。
“顧寒聲,你干什么!”我急切掙扎。
他力氣極大,單手就能禁錮住我所有的動作。另一只手抬起,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
他低聲笑了一下,笑容冷淡卻邪魅:“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余涵,你穿成這樣,主動來這里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咬住唇,胸腔起伏不定:“我說過了,我是來找你借錢的!”
顧寒聲瞇起眼,松開了我,慢條斯理地點燃手里的雪茄,煙霧在他唇齒間繚繞,平添幾分冷漠。
“你覺得,我憑什么要幫你?”
我的心口驟然一緊。
他看著我,眸光森冷:“你忘了你家人當初是怎么對我的?你爸讓人把我關在雪地里站了一夜,你媽逼我跪下擦地,你呢,當著眾人的面,一次次羞辱我,說我是余家的狗”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心頭。
是啊,如果換做是我,我也絕不會伸出援手。
我深吸一口氣,艱難扯出一個笑,“你記仇也是應該的,那我不打擾了?!?
我轉身就要走。
可還沒走到門口,他的聲音再次從身后緩緩響起。
“想讓我?guī)湍阋残?。”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卻冷得讓人發(fā)寒,“陪我一夜。”
我猛地回頭,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他正靠在沙發(fā)上,唇角勾著一抹戲謔:“結婚四年,除了酒后那一夜,我們可什么都沒做過。我倒是有些懷念。”
我強撐著鎮(zhèn)定:“顧寒聲,你是在羞辱我嗎?”
他盯著我:“不然呢?余涵,除了你的身體,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籌碼能跟我談判?”
我的心口翻涌出徹骨的屈辱,再也忍不住,猛地沖過去,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顧寒聲,你混蛋!”
他頭微微偏過,卻并未閃避。臉頰上的紅痕格外刺眼。
他沒有惱怒,反而唇角輕勾,笑意邪魅。
我不敢再看他,狼狽地沖出了包房。
我魂不守舍地趕到醫(yī)院。
遠遠就看見我媽站在病房門口,雙手緊緊搓在一起,不停來回徘徊。聽到腳步聲,她猛地抬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下一秒,她幾乎是撲過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拽住我的手,聲音急切得發(fā)抖。
“怎么樣?借到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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