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寧進入城中,立刻就有鎮(zhèn)北軍迎了上來,將厲寧和厲青迎下了馬。
    厲寧一臉無懼,甚至十分的瀟灑,將韁繩遞給了來人:“城中有沒有上好的草料?。课疫@馬隨我一路風(fēng)餐露宿,得補補?!?
    隨后就那么和厲青走進了城主府。
    “哈哈哈——”
    “賢侄,你怎么來了?怎么?在昊京城賺了大錢,來犒賞三軍了?”魏平安竟然迎了出來。
    厲寧也做出樣子對著魏平安微微躬身:“厲寧見過魏將軍。”
    大周的驃騎將軍。
    那可是軍方第二人啊,而且魏平安手底下的兵也不少,整個鎮(zhèn)南軍其實都算得上是魏平安的心腹。
    畢竟他這個驃騎將軍就是從那次征討南陳而升起來的。
    魏平安趕緊扶住厲寧:“何必如此,這里又沒有外人,我當(dāng)年與你父親乃是生死之交啊,你該叫我一聲叔叔的,不必如此拘謹(jǐn)。”
    厲寧臉上帶著笑,心里卻是已經(jīng)起了殺心。
    在這塞北之地提及自己的父親做什么?是在提醒自己,能在這里殺了你爹,也能殺你?
    還是故意殺人誅心?
    生死之交,確實是生死之交啊,當(dāng)年就是魏平安害死了厲昭,自己卻生還下來,甚至扶搖直上。
    好一個生死之交。
    魏平安拍了拍厲寧的肩膀:“不錯,比在昊京城的時候壯實了不少,看來西北之行你收獲不小啊?!?
    “你在西北所做的一切我已經(jīng)知曉了,沒給你爹丟人。”
    厲寧心里又是一動。
    這老狐貍。
    自己在西北的一切?
    他怎么知道的?這不是在變相告訴自己,是西北侯出賣了自己嗎?幾句話直接開始挑撥,還做得這么坦然。
    厲寧佩服。
    “進來坐。”
    厲寧隨著魏平安進入房中,魏平安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路而來,可還安全啊?”
    啊?
    我特么安不安全你他娘的不知道嗎?裝尼瑪什么?
    厲寧笑了笑:“托魏叔叔的福氣,一路平安。”
    “平安就好?!蔽浩桨颤c頭:“你這一路而來,定然是舟車勞頓,不如先去歇息,晚間的時候我給你接風(fēng)洗塵,不過現(xiàn)在正在打仗,軍中可不能飲酒。”
    厲寧卻是不想演了:“魏叔叔,我那些兵怎么辦?他們還等著我呢?!?
    “兵?”
    “等等也無妨,這里到處都是兵,都在等?!?
    厲寧卻是起身嘆息一聲:“等不得,將軍,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享樂的,來之前公主殿下特意交代了,此戰(zhàn)既分勝負(fù),也決生死!”
    “我們還是先聊聊這場戰(zhàn)爭吧?!?
    魏平安眼含深意,隨后道:“賢侄,別怪叔叔說話難聽,在昊京城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叫你大周第一紈绔啊?!?
    “你就好好當(dāng)個紈绔就好了,打仗不是你該干的事?!?
    厲寧毫不畏懼地盯著魏平安的眼睛:“可是該打仗的人不干事怎么辦?若是那些該打仗的人盡力作戰(zhàn),哪里還用得著一個紈绔上戰(zhàn)場?”
    魏平安雙眼微瞇。
    一瞬間。
    剛剛還一片和諧,現(xiàn)在卻是變得劍拔弩張。
  -->>  魏平安低聲問道:“你什么意思呢?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