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猛地停手,喘著粗氣,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聲音嘶啞地冷笑,
“你剛才搶存折打我的時候,怎么不跟我好好說?當(dāng)老娘是面團(tuán)隨便捏是吧?”
那男人梗著脖子嚷嚷:
“你是我哥的媳婦兒!他躺在這兒,你就該拿錢救命!你憑什么把存折藏起來?”
“我應(yīng)該拿錢?”
女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用力抹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被抓亂的頭發(fā),露出一張清秀的面龐,
“你怎么不問問你親愛的好哥哥,他的工資、他的獎金,都填了哪個無底洞?全給了他那個離了婚的‘前妻’賤妹!而你們一家子,有一個算一個,誰心里不是把那個賤妹當(dāng)自家人,現(xiàn)在他病了,賤妹跑了,你們不想出錢了,想起我這個冤大頭了?想讓我出錢給他看病?我呸!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你”
弟弟你了好幾聲,最后憋出一句,“你名字還在我家戶口本上!你敢不拿錢,我們就去公安局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告我?哈哈哈!”
女人早有準(zhǔn)備:
“傻逼,來看看,看看你們從老娘屋里翻出的這本存折是誰的?是我弟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敢告你入室搶劫!”
男人的兄弟姐妹都呆住了。
萬萬沒想到,女人竟然早有準(zhǔn)備,把錢都存到了自己弟弟的名下。
女人把存折收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你哄著騙著娶了我,卻又沒有一天拿真心待過我,現(xiàn)在我也還你同樣的待遇!錢,一分都沒有!你活得起就活,活不起——就、去、死!”
病床上,枯瘦如柴的男人聽到這話,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渾濁的眼淚順著深陷的眼窩滑落,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悲鳴,仿佛真的下一秒就要斷氣。
寧寶同情的看著他。
小麻雀嘖了一聲:
看見沒,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碗里的飯不想丟,鍋里的肉也想叼著,結(jié)果兩頭不落好?,F(xiàn)在倒下了,兩個‘老婆’都不管他了,純屬活該!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