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眼神里透著無以倫比的堅定!
以前不反抗是因為無依無靠,現(xiàn)在,她女兒展示了超凡的手段。
如果她還畏首畏尾,那她怎么配當(dāng)她女兒的母親?
“這間屋子我們母女要了,余下的房子你們隨意分配!不過,梁寶兒,你和你的父母必須搬進那個小土屋!”
余念知道梁寶兒最愛欺負寧寶。
那現(xiàn)在就讓她也嘗嘗寧寶吃過的苦!
“現(xiàn)在就搬!”
“我不,我不,我不要住小土屋!”
梁寶兒叫喚了起來,那個小土屋又黑又冷,她才不要去??!
梁金鎖瞇倒三角眼,手指蜷了又蜷,仿佛想要沖上來跟余念拼命,但最終也沒動。
“余念,你想騎到我們的頭上是吧!”
梁金鎖媳婦兒突然從地上竄起來。
她的手里抓著一個紙包,里面的東西發(fā)出刺鼻難聞的味道。
是毒藥。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竟然把毒藥拿到手了!
“只要把這些灑出去,這些畜牲們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的都得給老娘蹬腿兒見閻王?!?
她高高在上,得意洋洋。
“現(xiàn)在,帶著你的小野種,滾出去,你個臭資本家小姐!”
其他的動物沒反應(yīng),但是老鼠們卻嚇得吱吱亂叫,本能的往后面縮去。
它們太熟悉這個味道了。
無數(shù)同類都是因這個東西才喪命噠!
梁家人見壯,仿佛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瞬間有了底氣。
梁老太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指著余念,尖聲叫道:
“對,毒死它們,余念,等這些畜生死了,我看看你還能仗什么勢!想騎我們頭上?想得美,今天我就送你和這些畜生一起上西天!”
寧寶萬萬沒想到,都把他們趕下炕了,他們竟然還能拿到毒藥,小臉兒瞬間煞白。
余念把她抱起來護在懷里,拼命思考著要如何才能逆轉(zhuǎn)形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殺人償命!”
低沉冷冽,極具穿透力的斷喝,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喧囂。
眾人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挺拔,穿著綠色軍大衣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面容剛毅,眉宇間帶著風(fēng)塵仆仆的疲憊,但一雙眼睛卻是那般的威嚴,銳利的目光飽含著憤怒與殺氣!
寧寶睜大了眼睛,望著這個仿佛從天而降的解放軍叔叔。
他好高啊,像山一樣。
而梁老太和梁金鎖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臉上的血色便“刷”一下子褪了個干凈。
比剛剛被動物攻擊還要驚恐百倍,如同見到了索命的閻羅。
“你,你是時,時文洲?”
梁老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怎么找來了?”
時文洲沒搭理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炕前,目光死死的定格在余念和寧寶的身上。
他的念念,他找了六年的念念,竟然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蒼白瘦弱得像是一陣風(fēng)都能吹走。
還有孩子!
這個孩子的面目輪廓像極了念念小時候,而眉眼卻跟自己一樣,這是他們的孩子。
只是一眼,他就斷定,這是他和念念的孩子!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攥住了。
悶!痛!
他緩緩的彎下腰,與她們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