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薇挑眉,只垂著眸并不理他。
顧昀成強撐著傷體過來已然十分不適,還被她這般無視,心下著實不痛快。
可為了大計,也不得不忍耐。
再次說道:“我與你說實話,白梓妍手里有一種叫‘炸藥’的方子,配制得了可殺敵萬千而不傷我軍分毫。只是這炸藥的研制需得耗費銀錢許多,我知你手里有一些銀子”
“大郎君。”
沈玉薇放下碗,含笑看向他,“這是想讓我拿出嫁妝銀子,幫你給白姨娘研制炸藥?”
顧昀成被戳破心思,面色發(fā)僵,頓了頓,才只道:“玉薇,這并非為了梓妍一人,而是為了整個侯府!只要炸藥研制成功,圣人定會重賞,到時候侯府不僅能恢復(fù)往日榮光,我拿到兵權(quán)之事也十拿九穩(wěn)。你身為侯府大娘子,我的妻子,這也是你的榮耀?!?
“榮耀?”
沈玉薇輕笑一聲,指尖摩挲著溫?zé)岬耐胙兀胺蚓率峭?,前幾日婆母還說要讓你休了我,如今卻要我拿自己的嫁妝,去幫夫君的心上人立功,這算哪門子的榮耀?”
顧昀成沒想到自己如此服軟,她居然還是油鹽不進,面上終于浮起幾分惱火:“先前母親只是一時氣話,你何必揪著不放?如今正是侯府關(guān)鍵之際,你我夫妻本該同心同德,你怎能如此計較私怨?”
“私怨?”
沈玉薇抬眸,眸中皆是好笑:“夫君三年未歸,回來就帶了個外室,還要貶我做通房;如今外室進府,夫君又要我拿嫁妝給她做鋪路石。這在夫君眼里,只是私怨?”
顧昀成被問得啞口無,傷口傳來陣陣疼痛,讓他越發(fā)煩躁。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放軟了語氣,“玉薇,是我不對,先前委屈你了。可我也是沒辦法,梓妍手里的炸藥是侯府唯一的機會。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定會補償你,以后侯府的中饋,依舊由你掌管?!?
“中饋?”沈玉薇嗤笑,“夫君覺得,我如今還稀罕這侯府的中饋嗎?”
見顧昀成瞬間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