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著臉替顧昀成止住了血,這才看向王氏,顫著嗓子道:“夫人,大郎君這傷口極深,又被反復(fù)撕裂,本就已是極難愈合,且又被,被這臟污浸染了一夜,已然感染。若想根治,需得將這一塊肉全都剜去。”
“剜肉?!”
王氏心頭都在抖,“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
沈玉薇作為正妻,自然也被要求守在屋內(nèi)。她站在離床榻稍遠(yuǎn)的窗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沉沉的天色,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聽到王氏這句話,竟是覺得有些好笑——素來滿腹陰毒算計(jì)的王氏,面對(duì)孩子,居然也會(huì)露出這種怯懦猶豫之態(tài)。
“母親,先不急?!?
原本昏迷的顧昀成不知何時(shí)醒了,被人扶著坐起來,掃視一圈,才看到站在最遠(yuǎn)處的沈玉薇。
一雙鷹眸一冷,道:“沈氏,你知不知錯(cuò)?”
眾人一愣。
沈玉薇緩緩轉(zhuǎn)過臉,美若秋月的眼中一片茫然,“夫君說的什么?我何錯(cuò)之有?”
顧昀成的視線落在她裙擺下露出的一點(diǎn)鞋尖上,想起那日在茶樓那只手握住的瑩白一截,頓時(shí)一股暗火涌起。
語氣不善地說道:“我如今這般模樣,你當(dāng)真不知是為何嗎?”
沈玉薇心想,你若問的是世子之位為何不是你的,我倒是能告訴你一二??赡氵@滿身污濁,總不能也是我給你潑的吧?
她更加不解了,無助地看向王氏,“妾身不知做了什么,讓夫,夫君這般氣惱?”
“你還敢裝不知道。”
顧昀成一想到自己昨夜諸多屈辱,就恨不能將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給活活撕了,“你勾結(jié)外男謀害于我,還想推脫?”
沈玉薇一下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