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fā)現(xiàn)了她私藏的藥材?可這些藥材于她來說根本無用??!還是說,她與自己一樣,莫非也有知曉將來之事的機緣?
謝流崢有些佩服她這時候居然還能冷靜分析出局面,摸著下巴道:“她有些奇淫技巧在手,得了太子的青眼,如今正在研制一種叫炸藥的玩意兒,那東西,嗯,應該挺費錢的?!?
“費錢,所以來搶我的貨?”沈玉薇想起方才黑衣人頭領說的話,不可置信地問:“為了換銀子,研制炸藥,成就她自己的名聲?”
她的臉色募地變得異常難看,“她把這些鏢師的命當什么?把我當什么?!”
為了她自己的私欲,居然就這么輕易地踐踏了這樣多的性命!
那個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指責她污染了侯府門楣的女子,前世今生,都不肯放過自己!
沈玉薇的面色瞬間變得發(fā)白,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謝流崢立時抬手,將她再次扶住,擰了眉剛要發(fā)問,一低頭,卻看到沈玉薇的臉上浮起的,不是憤怒,竟是凄厲與毫不掩飾的恨意!
他心下微動,總算明白沈玉薇的反應到底哪兒奇怪了。
尋常守寡的女子若是知曉自己的夫君并未身故,少不得歡喜激動,可沈玉薇非但不高興,反而對顧昀成的回京如臨大敵。
不僅如此,她百般算計籌謀手段,看似扶持侯府,實則是在將整個侯府推到顧昀成的對立面。
為何呢?
他調(diào)查過了,三年來,顧昀成杳無音訊,侯府上下無人知曉他還活著的消息。顧昀成更不可能對這個一無所知的妻子做任何過分的事。
那她的恨意從何處來?這樣凄厲恐懼的神情,到底是因何而生?
他扶著沈玉薇的手指不自覺收緊了幾分,“沈玉薇,你到底何時知曉顧昀成未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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