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蘭叉著腰吼,“以后再來,我看到一次打你們一次,打死!”
“你兒子欠的債,你不還的話,老子天天來你家鬧!”
幾個男人話都不敢多說了,撒丫子跑的無影無蹤。
劉振華踮起腳往前面看看,確認幾人走遠,終于把保溫瓶放在地上。
周秀蘭還扯著脖子罵了好久,直到罵累了才收起菜刀。
楊秋菊累的彎腰喘氣,臉都紅了。
喘了好一陣,起身朝周秀蘭和劉振華各自看了一眼,三人突然開始捧腹大笑。
楊秋菊還好點,起碼沒那么大動靜,發(fā)型還算服帖。
周秀蘭就慘不忍睹了!
她那個包包菜頭像被摧殘過,此刻已經炸成了雞窩頭,燙的那些一縷縷的小卷有的粘著汗水貼在腦門上,
更多的是向上炸起飄在空中,像被電打過一樣!
“周大嫂,你這發(fā)型,你的發(fā)型太笑人了!”
楊秋菊笑的肚子疼,抱著肚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別笑,這可是十塊錢燙的呢!”
周秀蘭嚴肅的神情配上那滑稽的發(fā)型,劉振華憋笑已經快憋出內傷了!
她熱的不行,抬手摸摸臉上的汗。
這倒好,不知道在哪里摸的黑色臟東西,被她這一抓,臉上都是黑白相間的條紋,猛一看像民間藝術團的小丑!
劉振華剛才已經止住笑了,這么看一眼老婆子,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楊秋菊和周秀蘭也是笑的前俯后仰,根本抬不起身。
屋內的幾人被這響亮的笑聲弄得莫名其妙,紛紛打開門往外看。
劉桂芳也伸著脖子往外面看看,發(fā)現那三個男人不見了蹤影這才放下心來,
胡亂扯了一根籬笆樁上的竹竿,跳出來站在三人身后,算是幫了父母一臂之力。
過了好一陣三人終于笑夠了,也笑累了。
周秀蘭伸手把楊秋菊拉起來。
當看到劉桂芳的時候,她臉色冷下來,
“喲,沒看到這里還站了個人呢!啥時候來的呀?記得沒錯的話,怕是現在來的吧?”
劉桂芳看看劉振華,低下頭委屈的很。
楊秋菊趕緊拉了一把劉桂芳,沖周秀蘭說道,“周大嫂,桂芳這孩子還是不錯的,比起那幾個來說,起碼還能鼓起勇氣出來,你說是吧?”
劉振華點點頭,勸周秀蘭,“是啊老婆子,桂芳還能出來,也還是不錯的!”
周秀蘭聽完,直視著劉桂芳冷哼一聲,“這次不算,白眼狼哪里這么容易就改了?時間還長著呢,我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有決心改變!”
劉桂芳這下終于是忍不住了,哭著抬起頭,“媽,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為什么您看我哪里都不順眼呢?我已經在做出改變了呀!”
“哦,你在改變?你怕是面上在做改變吧?你別忘了打我房產證和存折的事情了?老娘都還沒和你好好算帳,你倒是委屈上了?”
周秀蘭想起上世,老二事事都怕父母連累自己的時候,氣的牙齒咯咯響。
“反正老娘話說在這里,時間還長,想證實自己在改變,那就給老娘拿出點誠意出來,讓我看到!”
說完不顧丈夫和楊秋菊,拿著菜刀回了屋里。
再出來的時候,見劉桂芳拿著掃把在打掃亂七八糟的院子,她面容稍微緩和了一些。
抬腳來挨個兒敲開幾兄妹的房門。
劉貴軍一個人在家,傅云又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去。
剩余的幾個見母親敲門,不情愿的出來了。
周秀蘭往椅子上一坐,抱著膀子冷眼瞧著幾人來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