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盛嫣只覺得自己從頭涼到腳,心臟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捏住一般,血流不通,瞬間冰冷。
她真的沒想到,她的家人,居然會這樣無所不用其極地壓榨她。
方才一身囂張的氣焰盡散,她微微低著頭,整個人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一樣,木然地聽著盛光偉和那個醫(yī)生的談話。
盛光偉顯然是一早就打點好了。
那位馮醫(yī)生不像是在診斷,而是在獻(xiàn)媚。
想盡一切辦法地幫助盛光偉實現(xiàn)將盛嫣關(guān)進(jìn)醫(yī)院的大計。
他們相談甚歡時,秦彥洲又?jǐn)堉㈢飨铝藰恰?
蔣美茵心疼道:“你下來干什么?身體不好還不好好歇著?!?
盛琪臉色蒼白,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我擔(dān)心嫣嫣。媽,你們也別生嫣嫣的氣了,都是一家人,沒什么過不去的,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蔣美茵冷哼:“你是滿心滿眼為了她好,可是人家狼心狗肺不領(lǐng)情呢。琪琪你就別管了,交給你爸爸?!?
等他們裝模作樣地說完,盛光偉才抬頭看向盛嫣:“盛嫣,乖一點,爸爸媽媽也不想你去受苦?!?
呵,這真是她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和蔣美茵跟盛琪說的那番話放在一起,就更好笑了。
盛嫣目光沉靜如水,那雙好看的眼眸里黯淡無光,只有寒意。
“你想讓我怎么做?”
盛光偉滿意盛嫣的識趣,臉色好看了一些。
“你那個半路來的丈夫,是什么人?”